他們都是見證者,所以他們驚呼的不是高家兄弟打人的罪行,而是這小姑娘恩將仇報,簡直沒心沒肺。
不過就算大家知道詳情又能如何,他們好像是在懼怕某種東西,使得他們敢怒不敢怒,只是在那看高家兄弟如何收場,湊個熱鬧罷了。
“姑娘,你在說什麼,你怎麼信口雌黃,咱們幫了你,你怎麼這樣說?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你別怕,咱們替你做主!”高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動的衝向柳兒。
“元才,算了,何必強人所難!”高朗一把拽住了即將暴走的高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拉了回來。
此時的柳兒滿臉流淚的偎依在了那老漢的懷裡失聲痛哭,她本也是過一天賺一天的生活,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
“哈哈,你們行兇打人,罪可報官,來人,將他們綁了,送官去!”文生公子血也止住了,雖然斷裂的手腕還有些疼,不過目前的形勢讓他樂大於悲,此刻更耀武揚威的來到了高家兄弟的跟前,喊著讓手底下的人拿人報官。
“二位,對不住,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重大打人,在下也幫不了你們。來人啊,把他們……”
美男子話音剛落,只聽得一人喊了句:“且慢!”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喊話的是位中年男子,而其身旁站在一位娉婷少女,不是蔡邕還能是誰。
“您是……”美男子驚訝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話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仲道,多年不見,你出息了!”蔡邕冷哼了一聲道。
美男子上前幾步,他先是看看蔡邕,然後望望蔡琰,最後驚動的喊道:“岳父,您怎麼回來了,您不是……琰兒?你是琰兒!”
現場的眾人再次大驚,沒想到事情峰迴路轉,與高家兄弟一夥的居然還有“岳父”一角,看來事情下面怎麼發展還說不清。
驚訝的當然還有高家兄弟,不過最受驚的還屬高朗,他口中嘟囔了幾句“仲道”,隨後心中忖道:“仲道?衛仲道?難不成是琰兒第一任丈夫,後來早喪的那位?”
高朗熟悉蔡琰的人生經歷,所以他知道蔡琰婚嫁較早,第一任丈夫就是衛仲道,只不過這衛仲道命數不長,兩人沒有任何子嗣他就亡故了。
真的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遇到了此人,看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蔡琰今生的因緣難道還要結在此人身上嗎。
“誰敢動我家公子!”樓梯口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多久,只見湧上來十多位一色服飾、塑身短打的家兵,為首一人看到高家兄弟立即上前跪拜請安道:“大公子,二公子,卑職護駕來遲,還望二位公子責罰!”
“不遲,不遲,咱們高家不出手,別人還以為咱們是好欺負的。高覽,讓兄弟們都上來,好好跟他們算算賬!”高幹捏了捏拳頭,大聲嚷道。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高府的家兵,其領頭的正是高覽。
高朗見事情不宜鬧大,於是立刻制止道:“慢著!如果有人想找高家的茬,咱們兄弟隨時奉陪!不過不是現在,現在爺們乏了!高覽,帶兄弟們下樓去等著!元才,蔡公,三妹,咱們走!”
陳留高家雖然不止一家,但是有如此聲勢的也只能是一家,所以高朗不怕在場的人聽不明白他說的是哪家。
“哼哼,今天算你們走運,如果想打架,隨時來高家找我們!高覽,愣在這幹什麼,來這麼晚,回去先打你五十板子!”高幹本是好鬥的主,不過現在高朗既然說話了,他還是比較給自己弟弟這個面子的。
“是,二位公子,蔡公,三小姐先請!”高覽及手下家兵頓時讓出了個道來,其陣勢有說不出的威懾力。
“岳父,您現居何處,小婿擇日也好拜訪!”衛仲道見蔡邕要走,急忙尾隨上來追問道。
“琰兒還未過門何來‘岳父’一說,衛公子好自為之!”蔡邕顯然對衛仲道顛倒黑白、是非不分表示出了十分的不滿,現在對自己這個訂有婚約的未來女婿真的是失望到了極點。
“別瞎認親戚,誰是你岳父,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高幹臨走前還不忘回敬了幾句。
“二弟,不能放他們走!”文生公子大仇未報豈肯罷休,他急忙跑到衛仲道跟前耳語道。
“大哥,此事就此打住吧,高家也不是善於的祖!”衛仲道低聲回了句,隨後追著喊道:“岳父,琰兒,慢走!”
衛仲道也真夠痴情的,望著出乎自己意料的美麗未婚妻,痴痴的直送出了“沁茗閣”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