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這麼熱鬧。
而他扶著腳踏車探過腦袋之後,發現地上有不少血跡,而又用白色粉筆畫出了一個人形的記號。也許是因為影視作品的先入為主,他腦子裡第一映像就是有人跳樓,不過出於好奇心,他還是扭頭問了旁邊的一個大爺。
這大爺估計也是個八卦的主兒,從衣著來看,八成是這一代哪個商場的看門大爺。往常這個點兒大概是他看著街道外闌珊燈火吃著花生米喝著玉米酒享受安靜的時刻,不出意外,這種看更的人,很少能有和人說話的機會,這下倒好,王堅這主動一問,可就撩撥了大爺的話匣子。
“你是不知道啊,一晚上四個跳樓的,三男一女,那女的就掉這兒的,可嚇人了,腦瓜子著地,那漿子崩了一地balabalabalabala……”
王堅這也不覺得煩,就這麼聽著,然後自行腦補著當時的場景。雖然說起來。這種壓力很大的發達城市裡有幾個自殺的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可……這同時掉下來四個,那就有點奇怪的,而且就算是結伴集體自殺。不是也應該手拉著手死也不分開麼,哪裡會像這大爺說的似的,東一個西一個,最遠的能過去四十多米,掛人家陽臺上,這彈跳未免也太完滿了,有著彈跳力……乾點啥不行。至於尋死麼?
“我倒聽說啊。”大爺神秘兮兮的湊到王堅耳邊:“這不是自殺,是黑社會辦事兒,我隔壁虎子就是當警察的,剛才我就看著他了,他也沒跟我說多少。可我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啊,我爺爺當年還在杜月笙隔壁攤兒上賣過水果呢。所以這裡頭肯定有蹊蹺。”
要是旁人聽了,大多會笑笑。傻點兒的人會好奇的問個究竟。可王堅也沒問究竟,也沒笑,皺著眉頭就竄進了人群。順手逮著個正在收攤的警察就問道:“兄弟,這什麼情況啊。”
那警察一愣,抬頭看了看王堅,立刻皺起了眉頭,揮手把王堅往後推了推:“回去!沒看著警戒線麼?而且,我就那麼像男的麼?”
王堅摸了摸頭,哦了一聲,滿面尷尬的說:“大姐……”
“誰你大姐啊,我才剛畢業一年不到呢。”
“小姐……”
“你才小姐呢,你一小區都是小姐。看我衣服沒?警察!不是小姐!。”
王堅一腦門子冷汗,他順手摸了一把:“你怎麼這麼貧呢,你說我該怎麼稱呼您吧,我就是問點事兒。”
“叫我糖醋魚就行了。”那警察抬頭看了一眼王堅:“我看你是個帥哥的份上,我給你三分鐘。別人我可就早撂攤子走人了。”
“我還真謝你了……”王堅那是叫一個哭笑不得:“這出什麼事兒了啊。”…;
“沒看過電視啊,這有人跳樓。”那大姐一甩頭:“你這是傻不是傻啊。好好一帥哥,怎麼就這麼笨呢?”
“其實還行……我不算太笨。”王堅發現這嘴貧的姑娘,還真是天敵,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辦法對付她:“我就是好奇。”
“好奇啥啊,人都死了。”那警察妹子眼睛一翻:“我就是一實習的,負責收攤的,上頭告訴我是跳樓的。我雖然是不信,可問誰也不說,你有本事去問……”
警察妹子扭頭找了一圈,剛好發現一堆人從大廈的出口走出來,他順手一指:“這是領導,有本事去問他們。”
王堅抬頭一看,樂了……
“那個誰,過來過來。”王堅伸手朝走在中間的姜志遠招招手,臉上帶著笑容:“來來。”
“你瘋了……那是最大的頭兒!”那女警連忙想去捂王堅的嘴:“你想死是不。”
而接下來的一幕,卻徹底顛覆了這丫頭的階級觀念,姜志遠聞聲抬起頭髮現了王堅的存在之後,居然眨巴兩下眼睛應到:“哎,來了。”
說完,他真就這麼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笑著說:“怎麼哪都有你啊。”
“我是來接小姨子回家的。”王堅環顧四周,小聲說:“咋?”
姜志遠深深的嘆了口氣,表情變得極煩躁。這讓那旁邊的女警手足無措了起來,戰戰兢兢的說:“姜頭兒,他……他突然闖進來的,我本來要讓他出去的,應該只是個圍觀群眾。”
姜志遠擺擺手:“熟人。”
說完,他朝王堅招招手。王堅朝男人似的女警揚揚眉毛,翻過警戒線鑽了進去,搓著手,滿臉好奇的問:“什麼事啊?”
姜志遠上下打量著王堅,發現不論從他的表情、語氣還是肢體語言上看,他還真就是個啥都不知道的圍觀群眾。當然,這也不能排除他故意表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