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她的表現跟喀秋莎嘴裡那個讓人會覺得恐怖的女人格格不入,無論從任何一個方面來看,她都只是一個溫柔的賢妻良母。
可當她說出這句話時。沙諾娃真的是呆了。因為她來參加王堅的婚禮也只是臨時起意,而剪短頭髮更是在飛機上臨時起意才幹出來的。可看著影片上的日期,居然是三天前,也就是自己送禮物給她的兩個小時之後。
那時候沙諾娃自己還沒想清楚呢……
在沙諾娃錯愕的時候。天然二又開始說話了:“也許我們是敵人,但誰也躲不開愛情,對嗎。你也許不承認,但事實上當它靠近的時候,你無法拒絕。在它的面前,無論你是女王、舞女、廚娘都沒有區別。它會摧毀你的信念,摧毀你曾經的堅持和你所堅定不移相信的事情。”
“當然,我們仍然是敵人,以後可能更可能會變成死敵。”天然二嘆了口氣:“可這樣的話,你有問過自己嗎?當有一天你和阿堅兵戎相見的時候,你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態度,阿堅又應該用一種什麼態度。如果有一天你們之間變成了鬥獸場,是你看著阿堅倒下還是讓他看著你倒下?你沒考慮過對嗎。”
沙諾娃居然被問得沉默了,低著頭雙手攥著衣角,一言不發。
“也許我們總歸是有那麼一天的,阿堅會因為立場和他的信念而跟你有所一戰,而你也會因為同樣的理由作出跟他相似的行為。這難道不是一場悲劇嗎?雖然我不情願,但我不得不承認你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是假的,就好像在他困頓迷茫的時候,他尋求幫助的物件並不是我,而是你。”天然二長長嘆了一口氣:“而你也在時刻思想著他。這大概就是一種無奈吧。”
“殘忍一點說,我並不在意你是不是會被傷害,但我在意阿堅會不會被傷害。我愛他沒有像金胖胖那樣,把他當成了全部的生命。”天然二撩了一下頭髮,很坦誠的說:“我想所有人對阿堅的愛加起來都不及金胖胖的十分之一吧,但這並不影響我跟他互相是對方的一部分,他受到的傷我同樣能感同身受。”
沙諾娃雙手捂著臉:“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天然二深呼吸了一口:“所以對於未來,它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誰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如果萬不得已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放過阿堅也放過自己。我想你能明白我的話,再見……”
影片停止後,只剩下沙諾娃一個人靠在椅子上表情肅穆。天然二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未來自己跟王堅之間必有一戰,一種不由自主的戰鬥,源自立場和信念。而天然二要沙諾娃思考的問題則是在這場戰爭開始之後的事情,不是該怎麼結束,而是結束之後的那些事兒。
這是沙諾娃沒有想過也沒想過去想的事,但一旦被天然二提起了,這就不得不讓沙諾娃思考了。可有句名言不是說的好麼,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有些事情並不是簡單去想就能做出決斷的,而命運……大概沒幾個人能把它掌握在自己手裡吧。
默默的合上了電腦,沙諾娃咬著嘴唇。頭靠在飛機的窗戶上,出神的看著外頭的風景。
“該怎麼選擇是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沙諾娃並沒有在意的角落裡,接著喀秋莎端著一杯加了檸檬的威士忌從裡頭走了出來:“我說過艾達多恐怖,你曾經嗤之以鼻。”
沙諾娃抬頭看了看喀秋莎,然後一個人時還能保持的儀態一下子崩潰瓦解,淚水奪眶而出,毫不掩飾的哭成了個淚人兒。
喀秋莎慢慢坐到了她的身邊,輕輕摸著她的後背:“未來,未來就是還未來。誰也不知道,對嗎。我曾經也瘋狂的愛過一個男孩。我瞭解你的感受。”
“對不起,我會盡快恢復的。”哭得稀里嘩啦的沙諾娃抬起頭跟喀秋莎道歉:“對不起……我……”
看著泣不成聲的沙諾娃,喀秋莎也只能搖頭嘆息,默默的把她摟進懷裡。沙諾娃是誰?她可是一個女王!手中的權利、頭頂的光環和口袋裡的鈔票都無法數清的女王。
但現在這個女王正在為一個僅僅跟她吃過幾次飯、逛過幾次街、去過幾次遊樂場、幹過幾次惡作劇的男人脆弱得像一塊玻璃,人生的際遇……真的太讓人唏噓感慨了。
而在王堅那裡。經過了中午的分餐和晚上的通席,他幾乎一點東西都沒吃。直到晚上十點。王堅才脫下了沉重的禮服。換上了便服,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給親友團表演一指禪和彈指神通,一邊抓著一大塊牛肉大快朵頤。
天然二坐在旁邊笑眯眯的給他夾菜倒酒,從不喝酒的王堅已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