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人也在查,不過這種事越是高層越不好入手。我假設是孫二少想弄死我,但是如果我爸去查孫家的話,肯定查不到。這裡頭就跟無間道里演的似的,互相都有對方的人在裡頭,畢竟再交好的家族,你也得防備著有家變的那天。”
“這就好像,你跟吉祥物親熱的時候,總得防備著你家小金會不會突然抱著個炸彈進來跟你們玩同歸於盡。平時大家都挺好,可一到根本利益的時候,那還是該怎麼著怎麼著,這就叫一入侯門深似海。”
“你再給我提這事兒,我真揍你了。”
大偉聳聳肩,低頭問前面的公車司機:“師傅,還有多久啊。”
在得到答案之後,大偉嘆了口氣:“公車我特熟,當年我姐上學專車接送,我上學一貫公交車。我跟你說過這事兒的,儼然一個人間慘劇,問其原因,居然是兒要窮養,女要富養。最後好了吧,分別養了個報復社會的王八蛋和嫁不出去的老姑婆,這就是典型的操蛋式教育。我一直認為,在我們這個國家,唯獨就是洗腦厲害,領導給下屬洗腦、老爹給兒子洗腦、政府給民眾洗腦,反正一天到晚就是洗來洗去,人云亦云,沒一點兒自我思想。不但這樣兒,你還不能有思想,你一有思想吧,你周圍那幫傻逼就會說你是個變態,然後單獨把你給隔離了,你說上哪說理去?”…;
“你受什麼刺激了?”
“沒有,就是昨天回去家裡請一堆傻逼來吃飯,說是吃飯,就特麼是給我和我姐相親。可你知道,那幫傻逼,都是純傻逼啊。那幫娘們的智商,四十個捆一塊都不如咱家吉祥物的高,聊來聊去都是名牌、遊艇還有特麼的旅遊勝地,我跟他們聊莎士比亞,他們說莎士比亞可惜了,去年沒拿到奧斯卡,跟他們聊達芬奇,他們說達芬奇出的傢俱真不錯,這特麼都叫什麼事?還有那幫男的,在我姐面前炫自己多牛逼,我當時就特麼笑了,我姐一塊表就是他家一年的銷售總額了,還在那炫他家的那破上市公司。”
“行了……”王堅果斷知道大偉哪來這麼一肚子氣了:“就當個屁放了吧。”
“你說說,就我爸那眼光,我要是跟他介紹來的姑娘湊合一起了,我下輩子不就毀了麼。而且我現在在被人暗殺哎,暗殺!他居然還給我鬧出個相親大聚會,我都沒好意思叫你去,嫌丟人。”
大偉越說越激動,似乎是氣上了心頭,絲毫不在意周圍乘客給他投來的詭異眼神,最後還是因為到站了,王堅拽著大偉就飛奔下了車。
車站距離那個混凝土站並不遠,王堅在大偉絮絮叨叨的抱怨下,很快就來到了那裡。可到那之後一看,發現這地方居然已經被警察封鎖了。
一問才知道,昨天晚上四點多,這有個人因為操作失誤,被水泥活埋了……
王堅一聽,當時心裡就咯噔一聲。一種近似本能的預感讓他感覺到事情可能會變得很複雜。
而大偉也眉頭緊鎖,低沉著聲音:“我們差不多不用問了,這是滅口。”
“看來這邊的線索斷了。”王堅雙手插兜:“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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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7 何當共剪西窗燭
而同一時間,梁歡歡正開車天然二的車,走在一條頗為古韻的街上,周圍綾羅綢緞密佈,寶劍古琴鱗次櫛比,酒肆間穿著粗布短衫的小二、綢緞馬褂的掌櫃、路上不經意出現的幾聲幾近失傳的吆喝聲,冰糖葫蘆、剃頭、磨剪子,恍惚間就能給人一種穿越了時空的錯覺。
“這地方啊,就是這邊最有名的坑爹一條街。”梁歡歡似乎深受其害:“東西貴到吐血,一街的騙子,那些說是周朝的,其實都是週六的。反正知道的人都不會在這地方買東西。”天然二吐了吐舌頭:“我知道這裡呢……我小時候在這幫人擺過攤,賣煎餅,還被人偷了餅,被老闆罵了好久呢。”
“煎餅西施的童年也很悲痛嘛。”梁歡歡嬉笑著指著前面一間看似很不起眼的古董店:“咱們的目的地。”
兩人下車之後,徑直走到了那家孤零零戳在角落裡的那家掛著破舊幡子的古董店門口。
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發現裡頭並沒有人,那些說是古董的東西髒兮兮的陳列在貨架上,別說讓人去買了,天然二甚至都不願意去碰他們。
梁歡歡走進去晃了一圈,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三年前來這的時候就是這德行了,一點都沒變。”
說完,他抄起桌上一個青花瓷的碗啪的一聲就摔在了牆上,瓷器立刻碎裂成許多塊,併發出輕快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