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逮著阿簫回來一次,我得好好的讓他陪陪我。”
“你得給我說話算話,不然吃死你個老東西!”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走了啊。”
說完,姚叔心急火燎的從冰箱裡拽出幾塊淡出鳥味的米餅,拉著大偉就開門要往外走。剛走到一半,廚房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簫簫,照顧點你叔,別讓他死在外頭。”
“知道叻,薛姨。”
走出別墅的院子之後,姚叔深呼吸一口:“我這輩子還真沒怕過誰。”
說完就左右看了看,並蹲下身子用手把米餅塞進了排汙管道里,眼神慌張,顯得極為小心。
大偉噓了他一聲:“姚叔,您這樣兒,讓那些小輩看了,他們的偶像就破滅了。”
姚叔擦了一下頭上的汗:“少廢話,開車,老張排擋!”
與此同時的城市另外一端,苦逼的王堅正蹲在地上拿著一把工尺在一些木頭上畫來畫去。
本來下午準備去逮人的他,走到一半才發現自己這是去大海撈針,只憑名字能找著那幫不來上課的傢伙才有鬼了。
所以他索性就原道返回了學校,並在自己班上巡場一週,告誡兩聲如再逃課者死等警示名言之後,就躲到了隔壁的校工材料房裡開始裁起了木頭。
畢竟二十九班的桌椅板凳那可都是年久失修了,自己雖然能搶別的班的電視,可凳子這種東西不但不好拿,而且還容易惹禍上身。畢竟王堅這是在學校,凡事都得有個限度,太過的話,恐怕這老師都沒的當了。
所以搶不得,那王堅倒不如運用自己的老本行,憑他的本事,修幾張凳子那絕對是綽綽有餘。
而且他絕對相信,他翻新的凳子絕對會成為整個學校裡最亮眼的一道風景。
NO。31 我的老師是木匠
放學的時間早就過了,高二二十九班也就是F班的學生可都是沒錢在學校宿舍住宿的,他們大多是屬於工薪甚至是底層家庭裡走出來的人,所以班上的人在下課鈴打響之後,飛一般的離開了校園。
當然,他們走的時候都非常奇怪,因為整整一下午,王堅都蹲在班級的門口不停的用鋸子、尺子和刨子在折騰一大堆木頭。本來F班的人下午幾乎都沒不會有什麼人上課,可今天只要有一個想從教室裡溜出來就會被王堅一腳踹回去,就算上廁所的時候,都必須在王堅的注視下走到小破樓二樓上跟他招招手才能進衛生間,不然連廁所都沒的上。
用葉文的話說,那就是“王老師不是來當老師的,是來當牧羊犬的。”,不過即使那幫學生再怨聲載道,可誰都拿王堅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硬著頭皮在裡頭上了一下午的聽不懂的課。
“王老師,你還真行。”
F班任數學課的老師在學生走後,慢悠悠的走到王堅的身邊,揹著手優哉遊哉的看著一直在比劃著垂直度的王堅,言語裡帶著幾分譏諷。
本來這個學校的老師最喜歡的就是給F班任課了,只要不是當班主任,那可以說是最輕鬆的混工資的日子了,一般不是稍微有點關係的老師,還真沒辦法分來F班。
往日裡這個陳老師那叫一個暢快自在,上午有課就是自習,下午有課就在辦公室裡跟F班其他幾個老師打打撲克打打麻將,反正二樓就是F班的辦公室,這棟小破樓也沒什麼人來,條件差卻換得悠然自得,倒也是挺合算的。
可今天卻不同了,別說學生受壓迫了,就連他這個三十多歲的任課老師都被王堅給呵斥了一頓,那叫一個丟人現眼,王堅當時可是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問清楚誰上數學課之後,張開嘴就罵了他一通,那可是叫一點情面都不顧,一點面子都不給。
這弄得跟他正打著牌的校工和其他老師都灰溜溜的跑了個沒影,他也只能乖乖的去上課。可這口氣怎麼也憋不下來,他本身就是教務主任的小舅子,在這學校裡雖然不能說橫著走吧,但是大大小小的領導也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以前F班班主任到任的時候,對他那叫一個如座上賓,煙供著好話說著。
可王堅一來,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這讓他這個老資格,連菊花都氣得冒青煙。但是又不好直接跟王堅對著頂,畢竟早上人王大帥硬撬一班電視牆的事,現在整個學校都跑開了,下午還有不少各年紀的女生來瞻仰王堅的風采。
所以他也只好陰陽怪氣的嘲弄起了王堅。
“你倒是我見過最積極的,希望年輕人不要半途而廢。”
王堅連頭也沒抬:“你什麼時候退休?”
陳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