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清澈：“三個月。”
他眉梢微動，感覺有一瞬間耳邊似乎在嗡嗡響，根本聽不見她說了什麼。
他問：“什麼叫‘在一起三個月’？”
她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睛，說：“就是像你和我現在這樣。”
志龍吸了口氣，眼眶卻慢慢開始泛紅。
他努力告訴自己：別介意，那時候研熙沒有跟你在一起，她有自己的自由，就像她也不介意你和別的女人上過床一樣。
但一邊又忍不住想著：她是不是也和現在跟他一樣，在剛才那個男人懷裡笑？他們都是成年人，是不是有肢體接觸？她是不是，曾經完整地屬於過別人？
想到六年前，他們也不過只是在一起了六個月，是那個男人的兩倍。
呵呵，他該高興嗎？
一個月前他還慶幸著研熙的大度，不介意他六年裡荒唐的過往。
但現在卻覺得這“大度”無比刺眼，因為他，該死地介意！
甚至，是不是因為她不夠愛，所以才能不放在心上？
他控制不住這樣想。
志龍轉頭開始在車裡找煙。
因為研熙不喜歡煙味，他好久都沒有碰過。
現在他需要抽根菸冷靜冷靜。
車裡還有一包，他拿出來，剛想點燃，餘光看見她沉默的側臉。
最後一把把整包煙都甩到車前的擋風玻璃上。
“下車。”
研熙沒聽清：“什麼？”
“下車！”他轉過臉，眼睛佈滿血絲。
研熙安安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時間大約只是過了幾秒，但是感覺像幾個小時那麼長。
尷尬得令人難以忍受。
她把包收好，開啟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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