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夕視線錢,嘉夕還在扭扭捏捏不願起身。倒是何建程抱著籃球走過來,不滿意的發話:“陸大少,嘉夕現在是在看她重要的朋友,也就是我的練習,你不知道明天是我們決賽的日子嗎?”陸喬平時除了唸書,很少和大家混在一起,很是清高的樣子,男生們都叫他陸大少:一副大少爺樣兒。
“我知道,那又能怎麼樣?”陸喬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只盯著嘉夕看,“沒了嘉夕你們就會輸的話,那就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你說什麼?!你又不懂籃球瞎說什麼?”何建程有些惱怒。
“我是不懂你們的籃球賽,一堆技術差的人打著沒水準的表演賽。”陸喬這才看向何建程,眼光是一點也不友善的。兩人從幼兒園就關係不好,這半年來雖說在一個學校,但不在一個班,也倒很少正面接觸。
這一次的正式交鋒,是為了任嘉夕。
“哎,胖子,陸喬,你們少說兩句吧,同志們要團結友愛啊。”嘉夕再遲鈍,這會兒也嗅出火藥味來,只是不太明白導火線在哪兒。
“你說誰技術差?!”何建程是真的火了,對陸喬怒目而視。
“每天嚷嚷著比賽卻只是在表演雜耍的人。”陸喬是一派冷靜的樣子,可這講話的語氣,有著對敵人冬天般的嚴酷滋味。
“我技術差?那你來表演個技術好的啊!”何建程的眼珠都快瞪下來了。忽然他發覺手裡一空,再一看,本在手肘裡夾著的籃球,不知何時已被陸喬搶了過去。
“一球定勝負。”
一球定勝負是男生們之間單獨比賽時常用的快捷方法,誰先突破對方的防守得分就算贏,進攻時間依正規規則不超過30秒,否則就換另一方拿球。
放學有一段時間了,學校裡沒剩多少學生,嘉夕這個當事人只好來當個半吊子裁判。兩個男生在中線旁邊站定,眼神一秒鐘都沒離開過對方。嘉夕拿了球站在他倆旁邊,忍不住開口:“胖子,你……”
“不要說了。”何建程暗想嘉夕是讓他手下留情,別讓陸喬輸的太慘——他才不幹呢,早就看陸喬那副樣子不順眼了,趁這個機會要好好修理他。
嘉夕只好開了球。球一拋到空中,何建程就跳起來搶,陸喬卻沒動,就這樣看著何建程拿到球。“你幹嗎不搶?”何建程一邊運球一邊問。陸喬並沒回答,臉上卻是“我讓你”的神情。何建程更火了,猛的開始他強有力的進攻,他一向專長於進攻。
可這次好像有點困難,不論他怎麼動,陸喬都緊緊得擋在他面前,快攻,假動作,硬闖,花式轉身,什麼方法都用盡了,何建程也沒能擺脫陸喬。就在他有些喘氣的時候,陸喬突然衝他一笑,“遊戲結束。”何建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球已經到了陸喬手裡。他趕忙回防,卻驚訝的發現陸喬的速度極快,一個漂亮的帶球轉身後幾步就擺脫了他,然後輕輕鬆鬆的三步上籃,球進了。
何建程有點愣,籃球一直以來是他熱愛且頗為自豪的運動,可這前後才不過5分鐘的時間,他就輸了,竟輸給弱不禁風的陸大少,這麼輕易,對方甚至一滴汗都沒流。
嘉夕滿是同情的走過來拍拍何建程的肩膀,“胖子,不用太挫敗。陸喬小學開始就一直在體校學籃球,初中市隊就要他加入了。我剛想提醒你的,不過你不聽。”何建程想起開球前嘉夕確實有話說的樣子,可是他的自以為是,居然會想到嘉夕是讓他手下留情,這下糗大了,他突然感到無地自容,這種感覺比他輸了比賽還要糟。
於是他一言不發,收拾了東西離開學校,連外套都忘了穿。
陸喬在球場邊的水池洗手,嘉夕奇怪的問他:“陸喬,以你這種冷靜的性格,怎麼會兩句話就和胖子火了起來?居然還打比賽。”
“……一時興起。”陸喬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還記得他幼兒園時欺負過你!陸喬同志,看不出來你這麼記仇。”
陸喬裝作立刻咬牙切齒的說:“不許再提那件事。”看嘉夕偷笑的樣子又補了一句,“趕快跟我回去唸書。”她果然立即露出不情願的表情,陸喬笑著伸手捏了捏她鼓鼓的臉。
第二天何建程沒參加籃球決賽,少了隊長的隊伍一盤散沙,很快就敗下來。嘉夕被陸喬瞪著坐在教室裡唸書,沒去看比賽,是回家的路上遇到其他同學才得知。她看了看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陸喬,心裡偷偷的想胖子一定受了很大的打擊,晚上打個電話給他好了。
“你不要想著安慰何建程了,趕快想想怎麼做完我佈置給你的題目,明天早上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