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這次來是不是有求於我都必須看本小姐高不高興,你要想我給你好臉色看就別再提從前一個宇,這是我給你最良心的建議。”
看著她的眼冒出比火炬還燦亮的光芒,因為氣憤而轉紅的雙頰,火雪城明白自己的原罪並沒有化作過往雲煙,它烙在他曾經愛過的女人身上,即使用一輩子來贖罪也不盡然能彌補。
他的道德觀是機動性的,會隨著每個在他身邊人的不同而改變,他的昨兒卻不一樣,她是道德家,不嚴苛別人,只要求自己。
他錯在用自己的標準要求她,以致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我們的孩子不見了——正確說法是他離家出走。”
墨夏昨一開始沒能聽懂火雪城一開一合的嘴巴吞吐些什麼,勉強塞進腦子的也只有前面一句話,之前她的腦子還在消化自己極度激動的情緒,下一秒很難大量吞嚼他釋放的核子彈。
“再說一遍。”她勒令。
“孩子離家,都是我的錯,我經常不在家,那孩子可能是太寂寞了,用這種手段當作抗議。”
狂怒的氣焰在墨夏昨體內翻攪,她眼眶發熱。“孩子?是……我的?”
她破碎的聲音令火雪城愧疚萬分,在她炯炯的注視下,他輕輕地點頭,“對。”
她的情緒一百八十度迴轉。“你這王八蛋……”抓起桌上的水她潑了他一臉,這還嫌不夠,力拔山兮的想翻桌,以示她心中的怒氣。
店老闆想來勸解卻怕遭池魚之殃,只能在一旁搓手,有些膽小的客人已經奪門而出。
“你要掀桌子就聽不到我繼續要講的話。”為了顧全自己的小命跟安撫墨夏昨的怒焰,火雪城還是直視她鐵青的臉。
他一定有病,這節骨眼居然覺得她萬分美麗。
“事到如今才告訴我,你瞞得我好苦。”塵封的記憶不受歡迎的席捲而來,她緊抓住桌面的指節用力到發白。
她像霧般忽然朦朧起來的眼瞳帶著萬分傷心,繼而頹喪的放下桌子。
她不經意浮現的脆弱狠狠擊中火雪城的心,即使他原來就是帶著濃濃的愧疚,此時,只覺墨夏昨眼眶中滾動的淚火燙得燒灼著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有情的心。
他伸出手溫暖她。
墨夏昨沒逃,她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光,沒勁掙扎。
他安撫著她重新坐回座位,大大的手仍然沒有鬆開,為了安定她受刺激的情緒,他讓侍者送來一杯熱奶茶。
看著她吞嚥幾口熱汁,火雪城慢慢地道。“當年,你走得太決絕,我根本沒辦法告訴你孩子被救回來。”
熱奶茶溫暖了她冷熱不均的身體,墨夏昨恢復了些力氣,只是那股惆悵和茫然還是緊緊攫住她的心。
“為什麼告訴我?憑你通天徹地的能力有什麼找不到的?”她不知所措,當了人家的媽媽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已經找到他,不過他不願意跟我回去。”火雪城兩潭幽遠的眼若有所思。
“他……多大了?是男孩還是女孩?”她的緊張傳遞到被緊握的手中,眼淚又盈眶。
“跟我一樣的男生,不過,他長得像你。”在緊緊交握的掌心裡,他感覺到生命相依相同的脈絡,那是他心底最缺乏的東西。
這種深切的情緒讓他心中激盪不已。這一剎那,矇蔽住他多年的迷霧有了雲開見月的豁然。
他從小就聰明,十歲就規劃了自己將來要走的路,不談愛情、不要婚姻,認為現今社會一夫一妻的婚姻根本是不道德的,生活裡有太多值得去追求享受的東西,他不屑把自己侷限在小情小愛裡,為了一個女人把終生賣了。
跟墨夏昨的婚姻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敗筆,只是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也沒壞到怎樣的地步,當然,要是不發生那件事,也許他們的婚姻現在還會存在著。
“你帶了照片嗎?我想看看他的樣子。”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我身邊只有一張。”火雪城拿出皮夾裡的小照片。
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他好可愛……”墨夏昨捧著有些泛黃的照片,想哭又想笑。
“我知道你會喜歡他,看你那麼認真的對待那些學空手道的小孩,你對別人的小孩都這麼溫柔了,更何況自己的。”
“這個……可以給我嗎?”她眠中含淚,痴痴的瞧著相片中神態憨然、大啃手指頭的小娃娃。
她的子宮或許一直記憶著從前有個胚胎曾經在裡頭孕育,只要是小孩子,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