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爺聽見主子的聲音,人還在老遠,就跪了下來,“主子,外面傳話是說過兩三天城門就能開了。”
那人又合了眼,沒再說什麼。
劉師爺就這麼跪著。
風是那麼輕,光是那麼暖,天是那麼靜。其實他根本應該感謝孫青杉,讓他這麼多天和城外斷了聯絡,終於可以安安生生的在自己的小窩裡睡了幾天。
要知道,能安安生生的睡覺,從早到晚的睡覺,對他來說一直都是一種奢望。
這不,劉師爺說完了,他心裡還老大不高興的。
半晌,“這麼說,他們家老七找到了?”
劉師爺吁了一口氣,“我們的人傳話說,還沒找到。”
“哦……養精蓄銳,想一擊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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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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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是你?
劉師爺說,“主子明鑑。小說しwxs520 ;”
那人終緩緩的坐起身來,深藍色的織雲錦在靜謐裡發出瑟瑟之音。
劉師爺一抬頭,看見主子只穿著襪子,忙麻溜地跑上前去,拿了一邊的鹿皮靴,給主子套上。
靴子套好了,那人站起身來。雙臂自然舒展開來,劉師爺又麻溜的幫主子繫好腰帶,整理好衣袍。
那人很高,可能生活優越加武功不輟,身子骨也是相當的壯碩。劉師爺站直了身子頭頂也剛剛捱到那人的肩膀。
“這麼說,還沒查到是什麼人劫走了他們家老七了?”
劉師爺對水榭外候著的婢女招了招手,立刻一杯清茶一個熱手巾端了進來,那人用清茶漱了口,又用熱手巾擦了把臉。人立刻精神了許多。
“沒有。這人身法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們的人追不上。不過可以肯定人在東邊。那邊我們的人和孫青杉的人也搜過幾次,都沒找出什麼端倪來。”
“查一下,多少戶是不是原住的,多少戶是十年來搬來的。再按照搬來的時間排查,由近致遠的查。無論是躺在床上不能動的,剛剛下地跑的,一各個的查。我就不信,有功夫的人,你們能查不出來。這幾日我不怎麼管你們,你們就偷懶了,這麼簡單的小事都辦不利索,看來我素日對你們太好了些。”
劉師爺咕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死死貼著地,整個人都在抖索,“主子息怒,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深藍衣袍的人,睥睨地上跪著的人,“行了行了。沒一件事讓我省心的。去吧,按我剛在說的做。一天內我要一份詳細的可疑人名單。”
劉師爺,連滾帶爬跑到大門口,匆匆的上了轎子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慶幸自己有條命走出程府。慶幸自己還有機會將功贖過,幫主子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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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裡的小七,吃了兩頓阿朵送來的米粥後。人已經完全精神了。他再沒見過那個叫周霽雪的男子。
阿朵一如既往一張木頭臉。小七心情倒是很好。再經歷了之前的絕望和飢渴後,好像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周霽雪將小七抓回來的後將他交給了阿朵。阿朵只知道遵從周霽雪的吩咐,將小七捆成了粽子,卻沒有搜他的身。
一年前在草原上救了他的人,給他的匕首,他可是一直隨身攜帶,從未離身。匕首相當精巧,袖珍,也極為鋒利。刀鞘他的救命恩人拿走了,他自己用牛皮就做了個刀鞘。他將匕首一直綁在大腿內側連睡覺都不取下來。
當週霽雪解開了將他捆成粽子,無法動彈的繩索。只是留了捆住他手腳的繩子沒動。他就知道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他沉著的當著什麼事沒發生,安生的吃著阿朵送來的米粥,恢復體力。
盤算著大概過了一兩天,他摸索出匕首,割斷了繩索。
當阿朵按時給他送米粥來,他輕鬆的將不會武功的阿朵打暈。並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阿朵捆成了粽子,用自己的臭襪子,堵上阿朵的嘴,將地窖的油燈吹了。輕手輕腳的上了地窖的樓梯還不忘對失去知覺的阿朵做了幾個鬼臉。
他輕手輕腳的將地窖門合上,將上面的鋪蓋蓋好。他在屋子裡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這地窖果然設計的隱秘。以後也要在自己屋子裡挖上一個。
此時正是月朗星稀。他嘆了口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被關了多少天,爹孃也不知道急成了什麼樣。也怪自己,沒事瞎跑什麼。想來想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