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讓他直接把眼前的少女“降格”成乳臭未乾、還在吃奶的小鬼等級。
“房東……”水榭堆起討好的笑容,準備向房東伯伯撒嬌時,卻看到頂著一頭亂髮,眉頭擠成一座小山的陌生男人;他那兇惡的目光彷佛有魔力般,凍住了她的舌頭,令她的笑容顯得僵硬無比,腦袋也變成了豆腐似的,話都沒能說完。
這個陌生又兇惡的男人是誰呀?
尚未睡飽的男子一聽到打斷他清夢的訪客,竟然不是來找他的,心情更加惡劣一百倍!“不在!明年請早!”這個笨小鬼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就這個時候來,那隻能算她倒楣,成為他睡眠不足下的出氣筒。
“明年”水榭驚愕地低呼,同時也被他惡劣的吼叫聲嚇了一大跳,眼眶立刻本能地泛起淚光。
嗚……這個人怎麼那麼兇?她究竟是哪裡得罪他了?
等她好不容易才從他可怕的瞪視之下回神,才想向前跨一步,怯怯地想再詢問他房東伯伯的行蹤時,大門卻已被毫不留情地狠狠甩上,發出刺耳的關門聲,甚至連她的腳丫子都差點被門尾掃到,險些掛彩。
她揉著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根子,水眸委屈地眨著晶瑩的淚珠。
“嗚~~好凶惡的男人喔!他的脾氣怎麼那麼差呢?”她撇撇小嘴,吸吸鼻子,愛哭本性又冒了出來。
她的話都還沒問完,他就惱火地當她的面甩門,還說出明年請早的風涼話?!
現在才二月耶!那是不是表示她得在自家庭院喝上十個月的西北風后,才能找房東伯伯拿備份磁卡,進自己家的大門?
她遇到一個惡霸啦!最重要的是,他好凶好凶喔!她很少……不,是幾乎沒有被人兇過的耶!她長得這麼柔弱嬌小,向來是被人保護在手心之中,哪有臭男人敢兇她?最最重要的是──他嚇到她了啦!
水榭很少生氣,但她莫名地討厭起剛剛那個看不清楚長相的臭男人。
她咬咬唇,要求自己不許因為那個臭男人而掉眼淚,眼泛淚光的她不甘心地再次按下門鈴,決定問個清楚。
啾啾啾~~
小鳥叫聲的門鈴,高唱著清脆的鳥鳴聲,也在呼喚裡頭的男子快點來應門。她等到腳很酸了,卻還是不肯放棄,繼續和裡頭那個抵死不從的頑固男人,比賽誰的耐性好。
她的腦中只有“他欺負她”四個字,於是她決定和他貢上了。
水榭在按了第九次門鈴後,隨著時間的流逝和響個不停的門鈴聲,她的膽子變得愈來愈大,有種愈挫愈勇的氣勢。
當她準備再接再厲的把裡頭的人吵到不得不來應門時,大門迅速地被拉開,門後出現的依舊是同一張壞脾氣的面孔,和同樣火爆又兇惡的目光,只不過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鐵青十倍。
呵~~總算等到你了!
水榭一雙美麗且含淚的眸子中閃著得意的光芒,使得男子黑眸中的火焰更熾。
這個女人肯定是故意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詭計,但是現在的他困極了,只想快快把礙眼的小鬼給轟走。
男子火大地按著大門,高傲地仰起下巴,咬牙切齒地說:“乳臭未乾的小鬼!你沒聽清楚我十分鐘前說的話嗎?房東不在不在不在!聽懂了吧”
“我懂中文,也會一點點的日文和英文,唯一不懂的是為什麼房東不在?為什麼你這個陌生人會霸佔住房東先生的房子?”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備份磁卡現在在哪裡?
嗚嗚……她想回家了啦!她不想留在這裡罰站,還被這個臭男人瞪。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男人冷眼以對,看可不可以把這個小鬼給瞪不見。
不回答?喉~~有問題!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身後半天,就是不見親切的房東伯伯。“那你是……小偷嗎?”她該不會那麼倒楣的跟一個壞人在“抬槓”吧?!
“我是……喂!死小鬼,我看起來像是小偷嗎”講到最後一句時,他已經是用極大的嗓門怒吼著。
他對他的長相很有自信,就算稱不上是超級美男子,也絕對沾得到帥哥的邊,她竟然還把他當成小偷?有沒有搞錯呀!
要死了!他一定要這樣大吼大叫的嗎?水榭皺起小臉,又被他給嚇到了。
她拍拍胸口,怯怯地點頭。“像!你像極了尖嘴猴腮、小頭銳面的小偷。”
雖然眼眶含淚的她看不清他的臉龐,但那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好凶,這就足以教她把他列入超級大壞蛋的行列了,就算他真的長得跟布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