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朝小蘭花面門揮下,小七臉色一白,一招移形換影瞬間便挪到小蘭花面前,雙臂交握隔住那驚人的一擊。
頓時兩股剛硬的內力相撞,發出「碰」地一聲巨響,黑衣人噗地一聲吐出鮮血,濺得小七滿頭滿臉。
小七一驚,連忙裝作內腑遭受震盪的模樣,「唉呦」一聲,軟軟往後退去。
小蘭花立即扶住小七,拖著小七手肘連連退後數十步。
那黑衣人擦去嘴角鮮血,以為小七也受了傷,張強加壓抑傷勢正欲追擊,卻突然眼前一花,一個黑影不知怎麼地便站在了他的面前。
黑衣人嘴巴開了開,暗忖眼前之人突然憑空出現,若非天還亮著,他真以為自己見鬼了!
小七假裝很喘地斷斷續續道:「小黑大人……呃啊……這個人要殺我跟小蘭花……呃啊……快救我們!」
蘭罄看小七臉上和頸項上一片血紅,那對細長的眼睛一玻�校���萇閒耐貳!�
蘭罄罄迅速拔出腰間兵器,頓時只聽見「鏘」地一聲銀劍出鞘之響,一顆上頭眼睛仍睜得大大的頭顱就這麼應聲落到地上,「咚」地一聲悶響,在幽靜的小巷弄裡響起。
或許因為劍勢太快,讓那個掉下頭的殺手遲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頭頸分家,鮮紅的血過了一個彈指的時間才噴了出來,濺得滿地腥紅。
小蘭花連忙搗捂住自己的嘴才讓自己沒放聲大叫。
那站在他們面前殺人的人穿著一身黑,而那輕飄飄的黑在這瞬間看起來不像官服,反而像是傳說中地獄惡鬼修羅夜煞所穿之衣的模樣。
蘭罄轉過頭來,看著那目瞪口呆的兩人。他的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像是嘲諷,像是輕蔑。他的眼睛空空洞洞猶如最深最深的夜,彷彷彿要將所有光芒吞噬一般,教人不寒而慄。
銀劍尖端滴落點點血珠。那只是把衙門配給的尋常兵器,在這人手裡,卻是比任何神兵利器威力更大。
只要劍一舉起,落下時,便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都逃不出生天。
「怎麼,沒見過死人?」髓蘭罄說道。那眉輕輕一挑,就這麼靜靜地站著,燦若牡丹的容顏只需鳳目稍稍一瞥,便足以顛倒眾生,無人有招架之力。
小七顫了好久,才勉強回過神來,他指著那具腦袋與身體分家的屍體說:
「奶奶個熊……好不容易才有個人來殺我們……您老怎麼動作這麼快,彈指間就把人給滅了……」
「啊?」蘭罄不懂,眨了眨眼。
小七仰天撫額叫道:「那是唯一的線索啊小黑大人、唯一的線索啊!」
蘭罄又眨了眨眼,臉上變幻莫測的神色退去,他將銀劍收起,蹬蹬蹬地跑去將那顆掉到地上的人頭撿起來,拿回屍首旁努力要把頭安回去。
「……啊?」裝不回去。
蘭罄回頭看小七。雙手不放棄,還是努力接啊接。
「頭斷掉就是死了……你看我也沒用……你以為我是神醫趙小春啊……就算頭斷掉,只要身體還暖的,縫一縫就救得回來……」小七說。
他們一行人才回到衙門,接到衙役通報的施問和南鄉便匆忙從外頭趕了回來。
施問一看地上的黑衣人屍體,眉毛一擰,立即問道:「這人是誰殺的?」
蘭罄把頭往旁邊側仰,手背身後,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一副以為他不說就沒人會知道的模樣。
施問見他那樣子便怒道:「小黑,你為何殺人!」
小黑不看他爹,只是說道:「因為他要殺小七啊,小七還被打得全身是血,!誰敢欺負衙門裡的人,我就不會饒他!小七傷得很重,而且小七叫我救他跟小蘭花,所以我就殺了啊!」
施問看向小七,以眼神問道。
小七被施問這麼一看,立刻一個彎腰抱住胸口,皺著眉裝模作樣痛苦道:「那個殺手武功很厲害,我和小蘭花都不是他的對手,咳、咳、咳,不過幸好小黑大人及時趕到,小的只受一點輕傷而已,真的不打緊的大人!」
小蘭花扶住小七,連忙點頭。「是啊大人,多虧了小黑大人來救我們,您就別怪他了。」小蘭花說:「其實是因為小黑大人的武功高出太多,所以這個黑衣人才連一招都招架不了,不關小黑大人事的!」
「……」施問聽了這兩人的話後,深吸了兩口氣,才將那張氣得發黑的臉轉過來,對蘭罄說:「今日就算了,小七與小蘭花沒有大礙也算是你的功勞,以後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後行,知道嗎!」
蘭罄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