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問醒後,連歇息也沒,便和南鄉兩個人關入書房商量接下來的應對去。
而施問對於他們易容蘭罄而後將他推上公堂上的事情雖然不甚贊同,但還是稱了句應變得宜。
蘭罄在他爹離開的時候被摸了摸頭,說是今日在公堂上的表現可圈可點,這一來蘭罄笑得可燦爛了,那眼角眉梢的喜悅模樣,簡直和抓到十頭熊差不多地開心。
今日異變,施問被擄走,雖然平安回來了,但衙門的安全卻也成了小七關注的目標。
他先往牢房走了一趟,和陳豹安國商量牢房佈置,還神不知鬼不覺地安插了幾個自己的手下,要防止那肅王劫獄救人的可能。
接著要往寅賓館再度安插人手以保幾名證人安全時,卻見李忠急急來報,說道:「寅賓館出了事,李大乃被闖入的殺手殺成重傷,其餘十一名證人沒事但驚嚇過度,大人已經派人將他們護送到較為隱密之所請大夫診治,現下要你們先到後衙書房一趟,商量商量這事怎麼解決。」
小七一聽,眉頭便是一皺。東方旃這老匹夫動作可真是快。
小七與金忠豹國到了書房時,施問與南鄉正在商量事情,而蘭罄則無聊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抱著他的愛豬玩。
「大人!」五人朝施問拱手。
施問則說:「大家這幾日都辛苦了,先坐下再說。」
「是,大人!」金忠豹國很有默契地將蘭罄身旁的位子留給了小七,小七也就坐下了。
施問說道:「本官本來訂於兩日後八月十五譚樺一案再度開堂,然而今夜寅賓館卻被殺手闖入,因為衙門人手不足的緣故,害得肅王府的管家李大乃腹上中了一刀,如今昏迷不醒,其餘人等也驚嚇過度,恐怕兩日後的堂上,皆無法作供了。」
丁金皺眉說:「這回前去肅王府,最有利的證人便是李大乃這人,如今李大乃受了重傷,剩下的那些男女也無法作證,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南鄉道:「小七和公子也可上堂作證,只是東方雷引當日畢竟未遂,要以此定他死罪,恐怕難上加難。」
小七抓著下巴說:「加上東方旃詭計多端,他先是因為自己趕不及攔阻開堂,便命人將施大人擄走,接著又為了要證人封口而狠下殺手,咱們衙門要是不多做些準備,別說將東方雷引定罪,說不準下一次開堂,整個衙門就被那老匹夫給剷平了。」
知道小七說的是真話,書房裡的氣氛也凝重了起來,然就當一大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卻找不出方法應對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陣又一陣的哭聲,幽怨哀悽不已。
小七因為常常被鬼嚇,現在已經差不多都要習慣,聽見譚樺的哭聲也只是小小縮了一下脖子,輕輕往蘭罄身邊一靠而已了。
蘭罄這時把豬放了,任由他的愛豬在書房裡頭跑,而後突然爆出了一句話。「其實最有利的人證並非李大乃。」
「噢!」廳裡眾人驀地將目光放到蘭罄身上。
蘭罄淡淡說道:「整件事都是由譚樺告官所起,他是當事人,也是最直接的鐵證,只要他上堂將一切說來,東方小龜蛋哪還跑得了?」
施問聽得蘭罄所言,沉吟了一下。
金忠豹國驚喜說道:「好主意、小頭兒這真是個好主意!」
小七雖然很不願潑冷水,但還是開口道:「可你們別忘了,除了我和小黑以外,沒人瞧得見譚樺的身影,更別提聽見他說話的聲音了。」
施問點頭。「小七說得不錯,本官也是覺得這點難辦。」
「唉……」金忠豹國又洩了氣。
門外的鬼哭聲又更大了,蘭聲怒道:「吵死了!要哭到別的地方去哭,你若再搗亂,我就把你綁了曬太陽去!」
「小黑大人息怒……」門外譚樺哭聲一噎,頓時變成啜泣聲,幽幽傳來。
「不是聽說因為譚樺之前是一口血噴在曇花上,魂魄附在曇花上頭,結果小七帶著譚樺碰到那株曇花,才讓譚樺魂魄歸位了?若他魂魄全了,也變成只完整的鬼了,為什麼我們還是看不見他?」安國納悶地問。
南鄉解釋道:「依民間所言,人體內有陽氣,時運高時陽氣盛,便看不見陰氣凝成的東西,若時運低下陽氣弱,才容易見得到。你們個個都是孔武有力的習武之人,施大人有功名在身,我興許是隨於施大人身旁許久,所以才看不見。」
「那小七跟小頭兒怎麼就看得見?」李忠問道。
「公子身上有元暢宮道士所給的符,是外力所致。」南鄉道。
南鄉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