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得很厲害,”任育凱若無其事的再打斷他。“來杯墳墓吧!”
“墳墓?”琉璃驚叫。“二哥你要喝墳墓?”
任育凱咧嘴一笑。
“不,我要看誰敢喝它!”
那三個偷偷跑去參加試唱會的笨蛋之所以堅持要去,因為是唱片公司的人主動要他們去參加試唱的,他們以為這是成名的好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誰知道試唱會的人聽了他們的試唱後評論貝斯手太差,決定不要他們,情急之下,大維好說好歹,軟硬兼施,好不容易說服試唱會主辦人之一跟他們一起回 PUB 來聽聽沃爾的貝斯。
他們以為會看見表演開天窗,餐廳會解約,他們就可以勸沃爾再加入他們,怎麼也沒料到情況竟然大出他們意料之外——
“待會兒請你先到吧檯坐一下,我們會立刻上臺表演給你聽聽看。”
“這裡的酒保調的酒很不錯喔!”
“尤其是威士忌調酒,超棒!”
三個人一邊安撫有點不耐煩的主辦人,一邊進入 PUB ,以為 PUB 裡會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更烘鬧、更嘈雜——因為表演開天窗,但出乎意外的是, PUB 內竟然安靜得嚇人。
除了音樂之外,連呼吸聲都沒有。
狐疑地相對一眼,他們不禁加快腳步走進去,一轉過櫃檯通道,赫然發現演奏臺上已有樂團在表演,而 PUB 內所有人,包括客人、酒保、服務生和經理,大家全都聽得痴了,傻了。
是音樂,不,是沃爾的歌聲迷住了所有人。
輕柔的音符伴隨著淡淡哀愁的歌聲,醇熟含蓄的唱腔,歌詞是純粹的男性風格,彷佛曆盡滄桑的男人在幽幽傾訴他的蒼涼與無奈,那粗嘎又闇啞的低沉嗓音在此時竟透著一股強烈的、動人的、說不出的獨特味道,清晰鮮明的悲傷和直觸人心的感動總是不經意的流露,令人不自覺地揪緊了心。
那是無論男女老少、無論任何一種社會階級、無論是白人或有色人種都會深深為之感動的歌聲。
不管是對逝去戀人的懷念,或是無法長伴父母膝下的真摯歉意,以帶有濃郁悲鬱氣氛的貝斯配上帶有欲言又止感覺的鍵盤,再加上藍調電吉他的潤飾,營造出一份真實的哀與痛,教人無法不動容。
整整兩個小時,聽眾沒有半個人動,沒有半個人發出任何最細微的聲音,只有臺上的粗啞歌聲抓住所有人的心。
然後,表演時間結束,一回到休息室,任育凱猛拍沃爾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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