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黃藥師使用錄音筆簡直是太輕鬆,昊學很快就完成了這個教學過程。
黃藥師大喜,竟有如此神器!
如此,根本不必阿蘅費力去記憶,用這東西複製聲音,那是絕無遺漏。只需要想個法子騙過周伯通,光明正大地念誦一遍九陰真經,那便大功告成!
“多謝前輩相助,黃某感激不盡!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黃藥師措辭很客氣,虛空中這人神秘莫測,就連拿出來的東西都彷彿是仙人法寶,他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
昊學面對這位天文地理、醫卜星相、奇門五行無所不通的全能型人才,心想這種人若是生在現代,大家一定叫他……
心中起了玩鬧之心,笑道:“你就叫我‘學霸’吧!”
學霸?
黃藥師心想這個稱呼倒也古怪,不過高人行事自然出人意表,不必深究。
“去吧,和那周伯通比賽打彈子,取勝之後只消念上一遍九陰真經,那就成了!”
黃藥師又是一驚,他怎麼連自己想好的誆騙那老頑童的法子都一清二楚,此事除了自己在心中構想,從未宣之於口,莫非此人竟然能讀取我的心事?看來自己猜得不錯,這定是神仙一流。
黃老邪雖然不畏強權、不拘禮法,但如今活生生的神仙和自己對話,還是情不自禁地帶了幾分敬畏,望空拜了幾拜,這才攜妻子一起去尋找周伯通。
剛才雙方偶遇,周伯通毫無機心,三言兩句間就漏了底。得知他身懷九陰真經,黃藥師靈機一動,便臨時想出了一個幼稚的小孩遊戲,誆他去和幾個鄉間孩童玩耍,自己卻和新婚妻子計議如何騙來經書。
老頑童身為全真派武學高手,玩這些東西當然絕不會輸給小孩子,這會兒贏得已經頗覺無趣,剛好見到黃藥師再次出現。
“伯通兄,和小孩子玩多沒意思,不如我來陪你耍耍?可不能白比,我若是贏了,你那部九陰真經,就給我夫人看上一會兒,如何?”
周伯通大喜,自己這個性子到了歲數大些,經常被人詬病,別說陪自己一起玩了,就算說起來都是一樁笑談。
今天這黃老邪竟然轉了性,願意陪自己一同玩玩,那真是萬千之喜,樂得老頑童一跳三尺高。
“不過……”
黃藥師皺起眉頭來,“剛才那遊戲可不能兩人玩,加上孩子們又顯不出本事。有沒有啥兩個人能比賽的東西?”
“哥倆打彈子吧?”
馮蘅在一旁笑道,似乎是隨意提了個主意。
“這個……”黃藥師似乎故意為難地說道:“手指上的功夫,我只怕周兄不太高明,咱麼還是……”
“就比打彈子!”
周伯通卻是興高采烈,順手從褲兜裡掏出幾枚隨身的彈子,正中黃藥師的圈套。
一番史上最頂階的彈子比賽下來,黃藥師終究還是憑藉彈指神通的上乘武學勝了一籌。願賭服輸,周伯通只好把九陰真經交給馮蘅,自己卻和黃藥師走到一旁,遠遠盯緊了馮蘅,決不許她抄寫之類。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
馮蘅接過經書,從第一頁總綱開始,字正腔圓地開始小聲誦讀。
在她胸口衣襟內側,那支來自數百年後華夏國的高階錄音筆的燈光微微閃爍,顯示著正常的工作狀態。然而周伯通畢竟是道教傳人,自然不會盯著人家的新婚妻子的胸部,也就發現不了內中隱藏的玄機。
只是從風中飄揚而來的個別詞句,周伯通知道這女子正在從頭誦讀真經。黃老邪找的這個婆娘倒也奇怪,看就看了,何必還非得讀出來一遍,搞得倒像是孩童啟蒙學語。
根本不需要多久,馮蘅便將《九陰真經》上下兩部一字不落地念誦一遍,隨後交還給周伯通。
藉助神秘高人的贈寶,這會兒九陰真經已經到手,黃藥師不耐煩和周伯通多糾纏,草草應付幾句,便目送他離開。
待人走遠,黃藥師連忙找來筆墨,按照剛才昊學的指點,按動了錄音筆上的回放鍵。頓時,一段清晰的女聲透過錄音筆的外放喇叭,無比真實地重現了剛才馮蘅誦讀經書的過程。
畢竟是南宋時人的思想,總覺得這東西還是落在紙上比較靠得住,誰知道仙人法寶何時就被收回?
果然,昊學電話接踵而至。
“怎麼樣,東西用過了,該還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