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個好訊息,給你這個昏迷不醒的兔崽子一點刺激吧。我和哥哥影片了,哥哥說他愛我一輩子,真的,哥哥就是這樣直接大膽的說的。」
「好吧,哥哥也有提到你一點點。他說要我們為了他好好的活下去,他也會為了我們活下去。」
「哥哥在等著我們去救他,你聽見沒有?凌涵!」
「混蛋!不要浪費時間了,快點起床!」
凌謙霍然站起,衝到床前。
右手在半空高高揚起,朝著凌涵沉睡中依然英偉嚴肅的臉狠狠搧下去。
最終卻擦著凌涵的鼻尖而過,搧在空氣中。
「再不規矩一點,就給我滾出去!」身後傳來醫生憤怒的聲音。
全聯邦的醫生裡,敢直接叫將軍之子滾蛋的,也就只剩下絕無僅有的一位了。
新凌衛號上的軍醫——麥克!
「吼什麼吼?你的聲音比我還大,還敢說我影響病人恢復,叫人滾之前,你這個沒醫德的庸醫先反省一下自己吧。」
「凌謙准將,你一向有影響病人恢復的前科。劣跡斑斑,罄竹難書。」
麥克說的前科,當然就是指前一位病人,凌衛指揮官,養傷期間發生的事了。
凌謙知道他在指什麼。
那時候剛剛取得正T極一號戰役勝利,兄弟叄人在歸途中意氣風發,樂趣無窮,既要照顧哥哥受傷的身體,又要照顧哥哥空虛寂寞的蜜穴,真的難度不小。
不過難度越大,勝利感越大。
熟悉幾次後,孿生子越做越順暢了,很快培養出抱哥哥的默契,可以用各種體位做,還保證不會壓到哥哥任何一處傷口。
甜蜜的回憶讓凌謙嘴角不禁逸出一絲眷戀的微笑,語氣緩和下來。
「哎,你的脾氣還是這麼臭啊。是誰把你從新凌衛號的軍醫崗位調到這破醫院來的?」
「我還是新凌衛號的專屬軍醫,這次只是臨時任務,到這裡負責凌涵少將的傷情。凌承雲將軍下的命令。」
是爸爸?
這也說得過去。
凌謙點了點頭。
他重新坐回椅子,看著麥克站在病床前為凌涵做檢查。
「麥克,想問你一件事。這個,可能和醫學有點關係,醫生應該會比較懂。」
「什麼事?」
「你應該知道吧?我和凌涵是孿生子。一直以來,我們都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可是現在忽然有點改變……」
「什麼樣的改變?」
「我感覺不到他了。」凌謙面上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眼底卻掩不住擔心,「這個,會不會意味著他有可能腦死亡了?」
「不可能,我一直在監測他的腦電波。他是還沒有甦醒,不過這和腦死亡完全是兩回事。」
「那為什麼我會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呢?」
「誰知道?孿生子的感應本來就還沒有一套人人信服的說法,所謂的孿生子生命關聯理論,也只適用於一部分孿生子。人體科學博大精深,研究到最精微處,可能仍然是一個機率問題。」麥克回過頭望了他一眼,不在意地說,「也許你們的感應,在某種極端的情況下被切斷了。」
「什麼是極端的情況?」
「什麼都有可能,忽然昏迷啊,生離死別啊,極度的痛苦啊……等等。」
凌謙的眼皮跳了跳。
他想起駕駛微型戰機時,驟然鋪天蓋地而來的巨痛。
彷佛凌涵一瞬間被五馬分屍,而自己則被殃及池魚。
「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圖書館找一本《靈魂分割》看看,是我一位朋友寫的,裡面有涉及到孿生子之間微妙感應的建立和切割。不過只是涉及,其實這本書主要研究複製人之間的感應。」
「複製人之間也會有感應?」
因為凌衛的特殊身份,凌謙不由自主地關注這方面的話題。
「也不是百分百,只是偶然現象。用同一組DNA培育出來的複製人,有感應的機率會大一點……」
通訊器的低鳴,打斷了麥克的話。
凌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他馬上站起來,走到僻靜的地方接通通訊器。
「爸爸?」
「凌涵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有醒。」
「在他甦醒之前,陪著他。」
「我會的。」凌謙毫不遲疑地回答。
凌承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