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陪侍身邊,應該是宗內很厲害的人物,任道遠和霍雨佳都看不出它的修為,此人至少是星階以上。可他說的話,卻令兩人一驚,這樣的人物,居然是代表宗主,這就值得深思了。
一般而言,宗主的地位都是至於高無上的,至少在宗門內是如此。原本任道遠和霍雨佳,也沒想過人家宗主會親自出來相迎,即使是道師,也沒這資格。不過他們知道,這種想法,是建立在青州的習俗之上的,換作幹州,未必是對的。
如果任家來了一位關係不錯的四階道師,任平山老祖親自出門迎接,絕對不失顏面,而是應該的。
代表宗主迎接,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自持身份,或者是看不起任道遠,這種可能性不大,至少不會是看不起,自持身份也有些說不過去。第二種可能……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絲驚訝。很顯然,晨光宗的宗主,不是星階而是月祖。
接下來又是酒宴,任道遠對酒宴深惡痛絕,其實任道遠能喝酒,酒是相當的不錯,可這種氣氛,令他很不舒服,感覺每張臉都是假的。
「任道師,在下趙啟明,這是我兄弟趙啟亮。來來來,我們喝一斗。」趙啟明說道,這兩位自然是隨雲峰的老師段原,一起迎接任道遠的那兩位三階道師。
「兩位客氣了。」任道遠舉起酒鬥,一飲而盡,這兩人目光不善啊。
「好酒量,聽說任道師己經達到四階,不知腳下這雙靴子,是不是您的四品道器。」趙啟亮問道,道師的眼睛很毒,掃一眼,就能看出露在外面的道器。
「不是,這件量天尺,是以前偶然間得的。」任道遠隨口說道,卻發現趙家兄弟的眼中,露出一絲精芒。
雲峰很少回破曉山,自然不知道這兩位道師的底細,可段原卻是非常清楚,為了拉攏這位道師,晨光宗可沒少花心思。金幣財寶,如水般送出。花了數年時間,終於讓趙家兄弟決定長駐晨光宗,前後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
其實這兩位的人品和心胸,段原早就知道,卻無可奈何。不能說他們質量壞,只能說,這兩位,有些護食的壞毛病。在他們眼中,這破曉山晨光宗裡的一切,都應該給他們兄弟,這裡的道師,也只能是他們兄弟倆人,外人是不能介入的。
打了個哈哈,段原笑道:「時間也不早,幾位遠來是客,想來也是己經疲憊了,下人早己經準備好熱水,先洗洗灰塵,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再聚。」
任道遠乾笑了聲,喝光酒鬥裡的美酒,起身離席,他自然看出來,這兩位同行,對他的到來,充滿了敵意。只是這段原作的也太過了,明明開席時間不長,連肚子都未添飽,便結束了宴席,既然如此,何必還要擺下接風宴?
段原作了一件很失禮的事情,不過事後的補救還是挺到位的,無論是滾燙的熱水,還是服侍的美婢,更有精美的點心,各種飲品。說起來,這些吃的,並不比席上的菜差,只是令人心中不舒服罷子。
洗過澡,用過點心,任道遠和霍雨佳坐在客房裡,對視而笑,看來這一趟,倒是來得唐突了,既然人家不歡迎,明日離開就是了。至於雲峰,如果願意在這裡多留幾天,事後跟上來就好,反正星爺是會飛的閒聊了片刻,忽然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兩人同時起身,外面的腳步宣告顯是故意的,是給房間裡的人一個準備時間。
任道遠開啟房門,霍雨佳戴上青紗。院中,一箇中年地男子,站在門前,一身淡青色的長袍,腳踏千層底布鞋,寬臉高鼻樑,一眼看去,有些象教書先生。
「這位先生……」任道遠剛一開口,感覺身後被人拉扯了一下。
霍雨佳上前一步,站在稍稍落後任道遠一點的位置上,躬身一禮:「這位前輩安好,晚輩霍雨佳有禮了。」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目光掃過兩人,在看到霍雨佳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讚賞之色。他修行的功法,頗為神妙,別說修為低的,就算與他同階的武者,能看出他真正修為的也不多見。
那中年人微微躬身,卻不是行禮,作出的動作,比點頭要稍大些,卻給人一種很不錯的感覺。
「老夫段明德,兩位小友安好。之前的事情,老夫都聽說,代為向兩位道歉,那趙家兄弟,心眼雖然小了些,心胸不夠開闊,卻是我晨光宗的人。他們的心思,想來兩位小友也能猜到一些,就不去說它了。」
「段前輩?屋裡請。」一聽說來人姓段,任道遠心中有了一絲瞭然。說起為中土幹州的宗門雖多,其實與青州的家族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宗門是招收外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