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主,月階中品修為,在平山道宗,也擁有一定的話語權,董家的昌盛,正是源於此人。
「每個人的路是不一樣的,他和你的路不同。」說著,抱起董青兒,凌空飛起,向遠處的蘊道宮飛去。
任道遠會死,量天尺算是給他的賠葬好了。服下足量白玉蠻蟲粉的人,還沒聽說誰能活下來的。
任道遠會死嗎?他當然不會死,管他什麼粉,反正他是一口都沒沾。他不擔心毒藥,卻擔心人。平山道宗的,還有蠻州的。
自己壞了百毒蠻州的大事,明月心一夥人,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殺他一千遍都不夠解恨的。平山道宗就是好人嗎?也未必,至少自己得罪過蒼野一夥人,那些人受到了處罰,可處罰卻不算重。自己在蘊道宮中,他們自然拿任道遠沒辦法,如今離開了,想殺他的人應該不少。
平山道宗的人都知道,任道遠應該是青州人,從彩雲山一直向北,穿過大半個雲州,就是青州。這樣的路,任道遠自然不敢走,還是老辦法,一路向東,去距離這裡最近的中土幹州。
任道遠走的很急,很突然,知道他離開的只有董家人。一人四馬,一路向東,快馬加鞭,半步不停。
當任道遠進入中土幹州境內的時候,四匹雲州馬死了三匹,任道遠全身如同一個灰人,兩眼通紅,臉頰消瘦,有些脫像了。
誰知道平山道宗和百毒蠻州這些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誰知道他們準備了什麼樣的手段對付自己,誰知道他們殺掉自己的決心會有多大?
任道遠不知道,因此他不敢停,直到將最後一匹雲州馬累死,自己也幾乎睜不開眼睛的時候,才開啟了量天尺的輕身、疾行兩個屬性,向最近的一個城鎮飛奔而去。
隨便找了一間看上去幹淨的旅館,來不及洗漱,倒頭便睡,這一睡,就是兩天一夜。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叫來夥計,打了熱水,狠狠的泡了一個時辰的熱水澡,熱水都換了五次,將兩個夥計累得滿身是汗。又從髮簪之中,取出金幣,讓夥計去街上從裡到外買了兩套新衣服,心中有些後悔。當初只記得到廚房拿食物,裝了點金幣,早知如此,應該裝幾套衣服備用更方便些。
如狼般吃一頓大餐,直吃了三份,才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叫來夥計,問起此地是何處所在。
任道遠將兩個夥計累了個半死,可他給的打賞也著實不少,因此夥計身上雖累,心中卻很是滿意。
原來自己跑了這麼久,卻也只是剛剛離開雲州。此間叫馬來城,距離雲州兩百里,是一座邊境貿易城市,本地人口不多,旅店商鋪林立,最多的是行腳商人。很多不願意離開本州島的商人,多會將貨物運到此處,在此進行交易,雖說賺的少此,勝在安全。
馬來城原來的名字早已經沒人記得,因為雲州產馬,從雲州來的行商,以販馬者居多,因此得名。
其實馬來城的本地人口並不算少,原本就有四十多萬人口。這樣的府城,如果是在青州或者是雲州,已經勉強算得上中型府城了,可是在繁華的中土幹州,卻只能歸為小城之列。
名為小城,實際上馬來城面積極大,人口眾多,不僅有本地的四十萬人口,外來的行商人數更多,平日裡,馬來城的人數超過八十萬,外來人口,與本地人口幾乎持平。
本地人除了種地之外,多是開旅館、酒樓這類服務性行業,也有少量的中土人士,在此開鋪定居。
第一次進入中土,任道遠自然要開開眼界,早聽說中土繁華,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小小的一座邊境貿易城,其繁華程度,居然不亞於延慶府,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在馬來城最多的是各種各樣的商行,幾乎每條街讓都有,而且極為規矩。一側是中土商人所開,另一側是雲州商人的。說是商行,通常卻不賣貨,只能算是商行的落腳點。當本家的商隊來的時候,就會派出此間的管事,與對面的中土商行進行交易。
將商隊帶來的貨物,全部換成金幣或者中土特產,再讓商隊帶回雲州。這樣會減少很多行程上帶來的危險和不便,收入雖然少了些,卻運轉的更快,更安全。
馬來城很繁華,可真正值得看的卻不多,畢竟大多數的商鋪是不賣貨的。不過也有幾條街,是專門零售貨物的,幹州雲州的皆有,數量不少。
作為一名道師,任道遠有掃街的習慣,一走一過,將各種商品看在眼中,如果有中意的,會多留片刻,仔細觀看。只要不是道胎,自然不會花錢去買。
走了幾條街,任道遠不得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