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
陽光穿透雲層撒落,真是個涼爽的好天氣!
“王子,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嗎?”忠僕一臉凝重。
從昨天到今天,王子都是一臉恍惚、失魂落魄的模樣,這是僕人從不曾見過的。
“當然。”雷希昂展露絕對的威嚴。“就是現在,快向媒體宣佈!”
忠僕雖有萬般疑惑,卻也只能聽命行事。“是的。”
雷希昂望著天空嘆了口氣。他緊握欄杆,直到雙手因用力過度而發紫。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形,他竟失控地對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女生說出“我愛你”三個字。
他彷彿回到了血氣方剛的少年時代,一顆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更沒想過自己會在離開她後,變得心神恍惚,像是隻剩軀殼的行屍走肉。
真是可笑至極!他的唇扭曲起來。
這些徵兆全指向……他真愛上了她?
卡地洛王子雷希昂秘密來臺!
不曉得誰向小報透露了小道訊息,經過媒體大肆渲染,王子在臺灣的訊息迅速曝光……
多日沒見著他的人影了。
從訊息見報的隔天后,巷口不曾再出現王子專用的車子。王子不再來接送她上班、下班,上課、放學……一切都悄無聲息地結束了。
對柳蓓遙而言,他來得轟轟烈烈,卻走得無聲無息。
她的心口不時地抽痛。
她不是不該對男人有感覺嗎?卻為何獨獨對他感到悸動?
而今,媒體開始追蹤王子在臺的行蹤,也是她最頭疼的時候。因為妹妹英琪開始催魂似的猛打電話給她,英琪那絕對的偏激瘋狂,甚至吵得蓓遙整夜無法成眠。
她夜不成眠,又逢身體最虛弱的時刻,不僅是體虛,而且還加上心理的煎熬──思念。
今天一早,她頭重腳輕地下了床,甚且還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下腹襲來。
她下不了床。整個人蜷縮在床上,動彈不得。沒有人會幫她,她只能由自我等待,期待腹痛減緩……她試圖睡覺,她相信睡覺能夠減輕痛楚。
“王子,”侍衛報告。“她今天還沒下樓,應該還待在家裡。”
已經整整一天了!怎麼可能?
雷希昂的臉上烏雲密佈。他的右手把玩著左手中指的銀戒,那是皇室祖先代代相傳的寶物,上面刻著古老的圖騰,是卡地洛王室貴族尊貴的表徵。
整整兩個星期。他沒有見著蓓遙一面。
為了“導演”一出最完美的戲,他日夜奔波,甚至飛回卡地洛“上諫”父皇,不惜辛苦的努力總算有了代價,這一切都是為了柳蓓遙。
如今,就快大功告成了,他可不準柳蓓遙臨時出任何差錯。
“上樓。”王子輕描淡寫的語氣,卻遮掩不住他的心慌意亂。
“是。”僕人趕緊下車開啟車門,雷希昂隨即邁開大步上樓。
他想叩門,但拳頭卻停在半空中。他在猶疑什麼?他怕,怕她拒人於千里之外……
“開門吧!”雷希昂對侍衛命令。
“王子仍是堅持要私闖民宅?”僕人好意的“提醒”。對於那位平民女子,王子三番兩次失了該有的儀態。
“對她,”雷希昂一笑。“必須如此。”
對於王子的命令,僕人不敢不從。侍衛只好像小偷開空門般地開啟門。
屋子內一片漆黑,只聽見從角落裡傳來痛苦的呻吟……
雷希昂躡手躡腳地走到柳蓓遙面前。他心疼地望著她扭曲的小臉,整個身子嚴重地抽搐。
半睡半醒間,她感到有人進來了。她嗚咽。“是誰?誰……”
“是我。”他把她整個人抱起來。“你怎麼了?”聽到如此溫暖關懷的聲音,一股強烈的釋然讓她幾乎虛脫。
是王子?
雷希昂將她緊抱在懷裡。
她一直在等待,等待……如今才知道,他沒有拋棄她啊!
但狂喜迅速被憤怒所取代,她汗水淋漓,呼吸急促,死鴨子嘴硬地說:“你不是走了?不是不要我……”
她這麼說無疑是暴露了她的脆弱。雷希昂狡詐一笑。“我故意讓你以為我不要你了。”
“每次……都是故意?”她迷濛的大眼瞪得更大了。
他用食指掩住她發燙的唇,讓她無法說話。“你究竟怎麼了?”他的面容是緊繃的。她倚在他的胸口,甚至可以感受他心跳的急速,似乎要跳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