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承受被小人奚落的感覺,所以當蒲懷遠提出建議時,她竟也認真的考慮起來──“我有個提議,算是交換個條件。”蒲懷遠向她提出竟見。
巧然直覺的問:“你說說看吧!”
“如果你答應陪我出席今晚一個雞尾酒會,那麼我就答應你會仔細看完你的計劃書。”他十分認真地說。
見巧然不信任的望著他,蒲懷遠接著說:“我保證我不是那種好色之徒,更不是在測驗你的道德感,事實上我是真的需要個女伴參加酒會,而你也需要我跨出第一步,至少先看你的計劃書吧!”
天!這個理由太合理、太完美了,讓季巧然完全接不上話,她只能盯著他看,心中想著:這沒損失,只要他肯看,應該會喜歡那個計劃才對!
“你只剩三分鐘時間考慮了。”蒲懷遠提醒她。
“OK!我答應你!”巧然答應了。
於是,她去了美容院洗頭,把長髮吹得又鬈又亮,回家換了這身禮服,化了妝,穿上黑色高踉鞋,手上拿著黑色小皮包,大搖大擺的坐進了大轎車,現在就要前往大飯店參加一個連為啥名目而舉辦她都不知道的雞尾酒會!
天啊!季巧然坐在豪華的皮椅上想著:這是我這一生以來做過最荒謬、最衝動的一件事了;而且,現在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因為,車子已停在凱悅飯店門囗了。
有人替她開車門,但她還未下車,有個人先坐了進來,她一看,是蒲懷遠,他坐進來幹嘛?她想。
蒲懷遠仔細打量了季巧然一下,她現在這樣子與白天看到的差了一百八十度,現在的她看起來較白日裡柔和許多。她放下長髮真美!
她的頸項間和手腕間沒有配戴任何飾品,和他想的一樣,他開啟他手中拿著的黑色絨盒,遞到巧然面前。
季巧然被這珠寶盒內耀眼奪目的鑽飾給嚇了一跳,急急的問:“你這是幹嘛?”
“請你將它們戴上!”蒲懷遠客氣的說:“你放心,我只是希望今晚你是最耀眼的,而它們能幫忙你!”
絨盒裡躺著的是卡地亞的鑽飾,有項鍊與手鍊一組,巧然將它們戴好,心底卻不自在起來,有價值昂貴的東西在她身上讓她感覺不自然。
懷遠貼心的送上一句:“謝謝你的幫忙,相信我,待會你會暫時忘了它們的存在!”
於是──他們一起下車走進飯店。
整個會場的佈置讓莊心如很滿意。其實只是個規模不大的雞尾酒會,到場的女客多於男賓,因為她想替蒲家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介紹物件。
整個會場都以香檳玫瑰做主線,感覺柔和高雅,在花束間還綁著銀色的心型汽球,看起來高雅美觀。賓客來得很踴躍,她發了不少邀請函,當然啦!就算不是衝著她的面子,也是為了蒲懷遠而來。
在賓客間穿梭,心如身著一襲銀色連身洋裝,挽著高高的髮髻,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她招呼著這些名門淑女,每個人都稱讚著會場的氣氛好,餐點也棒,心如還請來四人小型樂團在臺上現場演唱伴奏。
她得意的笑容掛在臉上,和每個女客聊天,順便物色哪一個人的談吐最適合懷遠,她喜歡這種忙碌,而且她對她的大伯蒲懷遠是又愛又敬,他與康遠是兄弟,但個性不大一樣。
康遠此時正站在角落靜靜的喝著酒,看著這些無聊的人。他只是來交差的,心如交代他好歹也該到場,否則待會兒大哥來他卻不在,準捱罵。
心如的個性其實不壞,只是驕縱了些,而且好表現,其它也沒什麼缺點。康遠不是怕老婆,他只是不想花太多時間和她爭些無意義的事,那太浪費時間與精力,把那些時間放在工作上多好。
心如繞到康遠身邊,看看手錶,有些不耐的瞅著他。“你到底有沒有和大哥連絡好?他怎麼還沒來啊?”
康遠聳聳肩不做表示。心如正想去打電話,突然看見入口處正緩緩走進一對男女──男的正是蒲懷遠,那麼,在他身邊的女人是誰呢?
一時之間,在場賓客的眼光全投向了正往廳內進來的金童玉女。
方才,蒲懷遠對季巧然說不必太在意身上那些貴重的飾品,因為她會沒時間去在意!
原本巧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在她挽著懷遠的手臂緩緩走進會場時,她完全明白了他的話,因為正有一堆奇異的眼光向她投射而來。
她忙著響應這些訝異、嫉妒、臆測的眼光都應接不暇了,哪裡還有空在乎自己身上貴重的鑽飾?
是的,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受邀而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