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產不正常,那俺的電話就接個不停。上大夜班就盼著天亮,天一亮就快要下班了。機房就在食堂隔壁,到了夜裡,橫棍打不著人,機房的門關的緊緊的,其實沒什麼可怕的,正巧那年上演《畫皮》電影,晚上在機房連大眾電影畫報都不敢看。每當翻開畫報,看到裡邊的人物時,好像《畫皮》的情節就出現在面前,俺就下意識的趕緊把書合上,坐在機臺前緊緊的把頭抱著,眼睛也閉得緊緊的,過了好一會才敢慢慢的睜開。到了下半夜四點多,食堂裡的人就起來做飯了。他們起來俺是第一個知道的,因為他們起床就在機房窗戶底下撒尿,一個接著一個的尿,每個人尿的都很多,坐在屋裡聽,譁、譁、譁……每個人都需要很長時間呢。俺那時年輕,聽到他們的撒尿聲就生氣。可再想一想,俺上大夜班還就盼著他們起來撒尿呢,一是給俺壯膽,二是俺也敢出來上廁所了,也敢哼哼小曲,在機臺前活動活動了。
俺們機房裡的人都有這種感受,上白班的人來接班時進門就問;怎麼樣,夜裡害怕沒有?別提啦,昨天晚上,帶一本畫報來,沒有想到裡面是《畫皮》,嚇的俺沒敢看。是不是聽到後邊有人撒尿就不怕了?你上大夜也是這樣啊。是啊,哈哈哈……
一天,俺上大夜班,天下起了大雪,地上的雪下得很厚,不能騎車子了。娘要送俺上班。不用的,路上的行人很多,俺就走在別人的後邊。走在路上,如果路邊沒有樹的話,就分不清那裡是路那裡是溝,走起來要特別小心,弄的不好,就會掉到路邊的溝裡。走了半天,好容易才到廠裡,進了總機房全身暖暖的,儘管機房裡很冷的。俺把門閂的緊緊的,門上的玻璃都用報紙給貼上。俺把大衣裹在腿上,扒在工作臺上,來電話就接,沒電話就看書。坐的時間長了,就要起來走走。俺的腿關節不大好,是小的時候幹活多又受了凍,現在比以前疼的厲害了,最怕的就是上大夜班了,因為太冷了。
儘管那時的工作條件很艱苦,工資也不高,可是那時候人的壓力不大,生活雖然不是太富有,但人際關係很融洽,社會比較和諧。那時候的工資差別不大,就是廠長也只是比俺的工資多三十元,一般的工人都差不了十塊八塊的。小夜班的加班費是3毛,大夜班是5毛,只夠吃夜飯的,但是挺滿足的。
大概是社會高度重視公平,而忽視了效率,工資平等,但工人們也沒有什麼積極性,大家明白乾多幹少一個樣,幾乎是干與不幹一個樣了。工人們往往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過且過的思想。可能是因為收入的少,並且渠道也少,大家關係簡單明瞭。那時候沒有什麼個人隱私,也不知道維護自己的合法隱私權。但是互相關心,互相幫助,蔚然成風 。不過那時候的男女關係特別清楚,大家也特別看重個人的生活作風,視它為第二生命。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三十
何謂樂,不同人可能有不同的解釋。
佛說,人的一身不可避免的要面對樂與苦的兩面。樂的一面是西天極樂世界,苦的一面是地獄。人人都想上西天極樂世界,誰也不願意進地獄。於是人們就在尋找上西天的路,皈依佛門拜佛唸經。因為皈依佛門可以 “轉迷成悟”,“離苦得樂”。
傳說佛經裡講了兩個故事。
佛陀時代有四個新學的和尚,一天他們在討論“世間何為最快樂”的問題。甲說:“春天景美,百花齊放,身遊其間,最為快樂。”乙說:“親朋聚會,美酒佳餚,最為快樂。”丙說:“妻妾滿堂,相親相愛,最為快樂。”丁說:“財源滾滾,家產萬貫,最為快樂。”他們各執己見,爭論不休,佛告訴他們:“你等學佛,未循正道,誤以世法為樂,春景剛至,秋來摧殘;盛會不長,宴席易散;錢是五共(水浸、火燒、賊偷、子敗、官沒)之物,得來辛苦,散去憂慮;妻妾滿堂,爭寵吃醋;這有什麼快樂?真正快樂,唯在解脫,證入涅槃!”
從前有個信仰佛教的普安王,請了四個鄰國的國王來聚宴,討論世間何事最為快樂?甲王說:“周遊列國最快樂。”乙王說:“摟著美女,聽聽音樂最快樂。”丙王說:“家財萬貫,一切如意最快樂。”丁王說:“大權在握,呼風喚雨最快樂。”普安王說:“各位所說得都是痛苦之本,不是真正的快樂,須知樂極生悲,樂為苦藪,得勢欺人,失勢被褥。唯有信佛,寂靜無染,無慾無求,才是人生第一樂事。”
佛法認為人間的快樂多是暫有還無的相對快樂,終不是永久的快樂。佛教認為快樂可以分成三類,一類是人間的五欲樂,即錢財樂、美色樂、權勢樂、吃喝樂和睡眠樂,這就是欲界的財、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