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家後代的話,蘇從禮伸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見狀,楚家後代恢復了一下心情,才繼續說道: “當年我被藏在隱秘處,靠著我爹傳的內勁,堅持了一個月才悄悄離開已經成了殘垣斷壁的楚家。 出去後,我沒有落腳處,便來到跟我相似的少年家裡。 到了那我才知道,對方早就沒了親人,他那句話,只不過是不想讓我爹在選擇時猶豫。” 說到這,楚家後代自嘲一笑,繼續說道: “我先是憑著少年的身份落腳,接著,靠著我爹傳的內勁,成為先天武者。 成為先天武者的當天,我就出門準備打探我們楚家的訊息。 在城內,我聽到百姓談論,說是西山山匪滅了楚家,還專門進入西山山寨打探過。 可搜遍整個西山,我也沒見到過當晚動手的人。” 話說到這,楚家後代還停了下,解釋道: “我們楚家雖然是武林世家,但我練武不行,記性倒不錯。 雖然不是過目不忘,也大差不差。 當天我藏的位置比較特殊,那些動手的人,都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在聽到楚家後代竟然差不多過目不忘時,整個雅室的其他人都給他投去羨慕的眼神。 小胖子更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直想說有這記憶,還練什麼武,先考科舉不行嗎? 他要是有楚家後代的記性,這些年來何愁捱了那麼多打! 被眾人羨慕的眼神盯著,楚家後代趕緊接著說道: “我查完了西山山匪,確定不是他們動手後,本來想要去衙門報案的。 可來到府衙外,我就看到康樂侯被秦州知府恭敬地送出府衙,沒敢進去。 在城裡打探後,我才知道,楚家在被滅族當天外出的人,都受到追殺,最後只有一個旁支家的後代躲過了,還不是我們楚家後人。 也因為他躲過了追捕,這三年來,秦州武林的人出秦州,都是要接受身份上的盤查。 我分析過,能在整個秦州搜查,秦州官府絕對沒幾個人是不知情的。 因為當年事發太快,我爹來不及告訴我全部訊息,只說了最重要的。 這三年,我偽裝了一些身份,一直在查探當年滅了楚家的人是誰。 等到今年,我的長相跟前兩年有了一點變化,我才再次出門。 本想著憑藉現在的身份,找個理由出了秦州再做打算。 誰知,因為我是先天武者,竟然被許大人上門拜訪,重金聘請成了他的護衛。 聽到許大人是要來赤陽城才重新找的護衛,我當然願意了。 這不,託了許大人的福,我竟然見到咱們衛朝的陛下和晉王。” 說到這,楚家後代先是誅心的對著許大人拜了拜,以示感謝,才看向啟元帝和蘇從禮。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還幽幽道: “晉王,我們楚家沒被滅門前,所有產業都是交稅的。 秦州需要修橋鋪路,或是有什麼天災之時,我們楚家也是不吝付出。” 話落,他對著啟元帝躬身道: “還望陛下能將參與滅門案的人抓捕歸案,為我們楚家滿門報仇!” 這話說的,有眼淺的,已經開始泛淚光了。 這時,蘇從禮看向楚家後代,開口問道: “你說你已經查清了,那秦州誰都動手了,你是不是應該說出來。 他們會對楚家做出滅門決定的原因,你是不是也要交代一下?” 聽到這話,眾人才反應過來,他們聽了半天,倒是知道楚家後代如何逃出來,也知道他這三年自己躲著查案。 可滅門案是誰做的,為何會幹出這樣的事,可一個字都沒交代。 一時間,大家看向楚家後代的眼神都變了。 不愧是過目不忘的人,腦袋就是聰明,忽悠的大家都忘了最重要的問題。 當然,提出問題的蘇從禮,也接受了大家佩服的目光。 而聽到蘇從禮提出這個問題的楚家後代,看了眼雅室內的其他人,開口道: “晉王,我不清楚屋內這些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和被我查出來的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您看,這些人,是不是應該控制起來,等到案子查清再放人?” 此言一出,楚家後代就獲得了眾人的怒目而視。 就連那個眼淺的二代,淚汪汪的眼睛也瞬間沒了一絲水汽,只餘怒意縱橫。 白瞎了他剛才還被楚家後代辛苦三年,只為查探自家被滅族的事感動。 這傢伙竟然提議將他們全都關起來,簡直太可惡了! 這麼想著,他氣上心頭。 可想打人時,發現自己打不過先天境的對方,想罵人,在啟元帝和蘇從禮跟前,他還要保持最基本的修養。 一時間,倒是自己把自家氣的不輕。 此刻,楚家後代看著啟元帝,等待他的決定。 見狀,啟元帝皺眉沉思。 他倒不怕把這間雅室內的二代都關起來,但要這樣做,關到其他地方,沒人能阻止有問題的人傳遞訊息,要是關進大牢,人家長輩能不來問清楚? 作為皇帝,他必須考慮清楚這些事。 正思考著,啟元帝就聽到蘇從禮傳音道: “哥,多簡單的事,都帶去我晉王府,查清了這些人就能回家。 只要他們家裡人將生活費送足,我讓人好吃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