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胖子的話,文弱書生愣了下,黑著臉瞪了小胖子一眼後,趕緊對著啟元帝行禮道: “陛下,臣這次進京,是秦州三年前楚家滅門慘案已經查清,來刑部結案。” 聽到這話,啟元帝還沒反應,蘇從禮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時間這麼巧,風老頭剛去秦州,案子就結了? 要知道,這麼大的滅門慘案,可是發生在三年前,這三年來一直沒人查出是誰動的手。 就連風老頭,也是因為當年在江湖上聽到一些風聲,這次是去看一下能不能找到當年聽聞過的人。 可現在,這個姓許的竟然說案子結了? 這麼想著,蘇從禮看向啟元帝,擠了下眼睛。 看到他這動作的啟元帝,對著蘇從禮翻了個白眼,才看向文弱書生,問道: “秦州楚家的案子,朕當年也有耳聞。 既然案子已經查清,那你說,是誰動的手?” “稟陛下,楚家的滅門慘案,是盤踞在秦州黑牛山西山的山匪幹的。 楚家當年在秦州,打著為民除害的名頭,對山匪們動過幾次手。 當年,因為楚家徹底惹怒了黑牛山西山最大的山匪勢力,被對方派人先是下藥迷暈,接著一個沒留的動手滅門。” 文弱書生對著啟元帝行禮後,快速的將他前來赤陽城要彙報的訊息說了出來。 此刻,他倒是覺得今天運氣不錯,沒準會讓啟元帝這個皇帝留下好印象。 想到這,他組織了語言,還把秦州黑牛山上的勢力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聽到那些山匪已經盤踞在黑牛山好幾百年,就連當地府衙的人,也不敢輕易得罪,啟元帝直接黑了臉。 想到蘇從禮這次提議讓六部朝臣跟著修橋鋪路的武林人去衛朝各地,順便剿匪,啟元帝心情好了一丟丟。 這次過後,各地匪患總算能少一些。 對於跟現代社會一樣,整個衛朝沒了山匪這事,啟元帝很明白是不可能的。 現在的衛朝,各地山林茂密,民眾也比現代人少得多,只要往密林一鑽,朝廷想要剿匪,真的不容易。 想到這,啟元帝剛想開口,就看見文弱書生身後有兩個先天武者走了出來。 只見對方其中一人已經率先跪地,另一人先是將文弱書生控制住,才跪下對啟元帝說道: “陛下,我就是許大人口中黑牛山西山的匪徒。 控制住沈大人,實屬無奈之舉,還望陛下恕罪。” 啟元帝:“……”他像是沒脾氣的皇帝嗎? 這都控制人了,還說什麼饒恕? 怒意一起,啟元帝身上屬於碎空境武者的強大壓力,讓整個雅間內,除了蘇從禮以外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減輕了呼吸。 發現啟元帝是碎空境大高手後,率先跪地的先天武者開口道: “陛下,我是楚家當年逃過一劫的唯一後代。 這次會對許大人動手,是不想讓他待會趁機逃脫。” 聽到這話,啟元帝倒是愣了下,看向兩個先天武者說道: “你們兩個倒是有點意思。 一個是被滅門的楚家唯一後人,一個是滅門慘案動手的黑牛山山匪。 說吧,對這個案子,你們有何異議?” 聽到啟元帝這話,長相俊秀,看著一點也不像山匪的匪徒趕緊說道: “稟陛下,我們雖然是盤踞在黑牛山幾百年的山匪,名頭在外。 可我們西山的山匪,其實百年前已經不再下山打劫。 寨子裡的老幼,平日裡主要是在山寨周圍開墾的田地裡勞作。 至於青壯和寨子裡的高手,則是在秦州各地接護衛的活,還開了一家永興鏢局。 當年楚家慘遭滅門時,我們寨子裡的人雖然聽說過,有人把這事按在我們頭上,可因為只是民間傳言,就沒去辯解。 誰知,兩個月前,許大人的親爹,秦州的康樂侯,突然提起楚家滅門慘案這事,還讓人限期結案。 我們寨子什麼事都沒幹,就成了滅門慘案的兇手,被衙門衙役和康樂侯帶著人全都抓起來。 寨子裡也有人在秦州各衙門喊冤,可都被抓起來丟了性命。 現在,整個寨子除了一些老幼,也就剩我一個人逃出秦州。 還望陛下為我們寨子做主,秦州官員和康樂侯,絕對是想要拿我們寨子交差。” 說到最後,清秀山匪看向文弱書生,眼神簡直兇的像要咬他一口。 見狀,被控制住的文弱書生也瞪向清秀山匪,眼中蓬勃的怒意簡直要將他淹沒。 啟元帝坐在凳子上,聽完清秀山匪的話後,捏了捏額頭,看向蘇從禮用眼神示意。 他一個皇帝,在酒樓聽山匪喊冤,真不像話,這事還是交給他弟弟來解決吧。 只一眼,對啟元帝的想法,蘇從禮瞬間瞭然。 也是,做為一個皇帝,又不用自己查案。 對這樣影響很大的大案,他哥以前也就在御書房,看一眼刑部結案的陳詞,以作了解。 至於審案過程,當皇帝的誰會仔細過問? 現在,啟元帝這個皇帝跑到人家喊冤的現場,可不就不知道後續該如何進行了嗎? 忍著笑,蘇從禮看了啟元帝一眼,才看向清秀山匪,問道: “你說你們這百年來,都沒下山打劫,可是真的?” “晉王,我們寨子的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