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弟弟不參加早朝也可。”啟元帝耳邊,傳來順德帝的這句話。 聞言,啟元帝輕輕地點了下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他父皇都已經發話,他還能說什麼? 悄悄地將心裡的羨慕嫉妒拍飛,啟元帝看著滿朝文武,表情威嚴。 “有事起奏。”鄭公公悄悄地鬆了口氣,趕緊說道。 一天的早朝,正式開始。 真武殿內。 順德帝搖了搖頭,繼續練武。 他也並非想給小兒子特例。 主要是前些日子和小兒子在一起時,他發現,除了動手,誰都沒辦法讓小兒子早早起床。 這情況,能怎麼辦? 當然,順德帝的沒辦法,完全是父親敗給了愛子之心。 翰林院。 蘇從禮像一陣風一般,趕在辰時將至前到達翰林院門口。 此時,穿著一身綠官袍,手執卯冊的翰林院官員,正要結束今早的點卯工作。 蘇從禮這陣風颳到了。 一般情況下,就算是在有武功的世界,翰林院官員,絕大多數還是不會武功的文弱書生。 蘇從禮的到來,將點卯的官員嚇了一跳。 他定睛看去,直到看見蘇從禮身上穿著同款綠色的官袍,才鬆了一口氣。 “呀,終於趕上了,還好你沒走。”蘇從禮高興地說。 要是遲到了,扣他俸祿,聽著多丟人。 堂堂晉王,上班第一天遲到,能好聽? 他總不能為了那些許被扣除的俸祿,以晉王的名頭抹除此事吧? 說完,蘇從禮拿過冊子,再卯冊上畫卯簽到後,將冊子還給對方。 綠袍官員:“……” 這個差點遲到的官員,到底是誰,簽到的手法挺熟練的。 全程,點卯的官員都是無語的。 等拿到蘇從禮遞來的冊子,綠袍官員對著蘇從禮來了句: “下官從七品檢討季程,不知大人您是?” 翰林院穿綠袍的官員,就從七品的檢討官職最小,對於其他同款官袍的官員,只要自稱下官就行。 “本官是……從五品的侍講學士。”蘇從禮愣了下說道。 他突然想起,他哥給他從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講升官了,到底升為什麼,他還不清楚。 他的升官聖旨呢? 當然,自前朝開始,新科進士,以在翰林院當官為榮。 只要是從翰林院走出去,升官都比沒進過翰林院的人快一些,且上限更高。 他哥,絕對不可能讓他一天都沒在翰林院待,就升往別處。 要真敢這樣做,一天三頓打絕對能享受完此生。 畢竟,老蘇家,能考進翰林院的後輩也許就他一人了。 在翰林院,從五品也就侍讀學士和侍講學士兩個官職,蘇從禮就隨口報了一個。 聽到蘇從禮連自己什麼官都說的猶猶豫豫,官袍和官職也沒對上,綠袍官員眼神變了。 這位,該不會是給哪個官員代點卯的吧? 綠袍官員懷疑的看了蘇從禮一眼,趕緊往卯冊上看去。 要真是代點卯,被發現了,他也是要受牽連的。 蘇從禮可不知道綠袍官員正在懷疑他,跟對方說完話,他就往柳翰林辦公室走去。 此時,翰林院內。 大家都已完成每日的點卯,開始一天的忙碌。 當然,翰林院是清水衙門,裡面也有那種清高一輩子就定在翰林院的文化人。 這樣的人,有的可跟忙碌不沾邊。 蘇從禮一進來,看到的就是有人已經忙的起飛,有人拿著書品著茶。 倒是沒看到吃早餐的。 還沒等大家看清蘇從禮,他已經快步走到了柳翰林辦公室外面。 今日的早朝,結束的特別快,柳翰林此時已經回到了翰林院。 敲響房門後,柳翰林很快應聲。 蘇從禮推門進去,看到柳翰林說道: “大人,下官來銷假上值。” 柳翰林一見到蘇從禮,還愣了下。 蘇從禮回道赤陽城,他訊息靈通是知道了,倒是今天就來銷假,他沒想到。 當然,柳翰林也不會來一句要是累的話就再休息幾天這話。 他看著蘇從禮,笑道: “既然晉王回來,那從今日起,就開始上值。” 聽到這話,蘇從禮點點頭。 一大早的,他還不想跟柳翰林敘舊。 本來準備直接告辭的,想了下,他問柳翰林: “大人,請問我從五品的官職是哪個?” 柳翰林:“……” 說實話,為官幾十載,他第一次知道有人上值來還不清楚自己什麼官職。 柳翰林看了蘇從禮那張臉一眼後,馬上知道,這絕對是因為啟元帝沒說,晉王才不清楚。 可能連聖旨還沒交給晉王。 畢竟,晉王可是才回到赤陽城的。 不清楚官職,只能說啟元帝和宣旨的太監沒做到位,跟晉王無關。 “晉王,您現在是翰林院從五品侍讀學士。”柳翰林趕緊說。 聞言,蘇從禮尷尬的笑了笑,趕緊告辭離開。 他剛才貌似給人介紹錯了。 在蘇從禮今入柳翰林辦公室時,綠袍官員季程,也看到了卯冊上蘇從禮剛點卯的地方。 一看之下,綠袍官員瞪大了雙眼。 “晉王?” 一看到蘇從禮的名字,綠袍官員就清楚了他的身份。 雖然晉王還沒入職,但整個翰林院,誰都清楚他的存在。 綠袍官員季程又看了眼卯冊,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