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三這會心情有些低落。 剛才那情形,他也猜出了什麼。 現在兒子大概要找到親爹了,他有點難受,真的,只有一點! 從小豆丁養成這麼大的少年,他一直以為,蘇從禮就是自己的兒子了,畢竟白氏失憶,這些年來也沒人找上門來。 誰知…… “爹,您放心,我一直是你的兒子。”看著蘇老三,蘇從禮安慰道。 蘇老三搖了搖頭,說: “你親爹要是真的找上門來,你還是認了吧,看剛才知府對你的客氣樣,就知道你親爹很厲害了,跟著他,你以後也能輕鬆點。” 蘇從禮聞言,笑著一拉蘇老三的胳膊,說: “爹,你說什麼呢,我親爹就算真的厲害,他肯定也娶親生子,我這樣的,真到了他家,誰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待遇。 還不如我自己努力考科舉,今年考上舉人,明年要中了進士,你兒子我也是一個當官的了,還需要靠親爹?” 蘇從禮自信的話,把蘇老三和曲學子劉浩天都逗笑了。 “蘇賢弟說得對,靠人人倒,還是自己考中舉人進士更好。”劉浩天在一旁瘋狂的點頭認同。 他們家族以前靠著族裡的大官,當時有段時間也是風光過的,可最後沒靠山了,也慢慢沒落。 現在劉浩天整個家族的人都知道,靠自己的本事,才是立足根本。 要不然,他武功其實很好的,沒必要為難自己考科舉。 “行,我們從禮靠自己當大官!”蘇老三笑著看著兒子說道。 不管以後如何,反正現在兒子還是自己的。 想到這,蘇老三沮喪之情一掃而光。 勸好了蘇老三,蘇從禮跟著曲學子,去買了考試時可以帶進去的小爐子和陶罐。 這是用來燒熱水喝的。 不用買吃食,紙筆這些他來長慶府的時候,都帶了常用的。 買完小爐子和陶罐,蘇從禮就準備回去。 路過一家裝飾豪華的店鋪時,外面圍滿了人,一個個神情激動,熱鬧得很。 “下注了,下注了~!今科鄉試解元、亞元、經魁和亞魁,前來的諸位都可下注自己最看好的學子。”有那敲著鑼大喊的小二,在門口高聲呼喊著。 “我押劉士齊為今科解元。”有個人大方的將一錠銀子拍在桌上。 話落,其他人紛紛附上錢財押自己看好的學子。 “我壓張玉華能中前十。” “我壓……” 蘇從禮從旁邊路過,停下了腳步。 “你小子該不會是想賭名次吧?”蘇老三不贊同的看著蘇從禮問。 蘇從禮看了蘇老三一眼,說:“爹,你聽到有人壓我考中的嗎?” 聞言,蘇老三認真聽了會,根本沒人提起蘇從禮。 他看向蘇從禮,有些納悶,兒子不是學的挺好嗎? 這時,剛才在蘇從禮開口問的時候,已經靠著強壯的身板擠進人群的劉浩天,擠了出來。 他看著蘇從禮,笑著說:“我剛才進去看了下,關於你的賭注有好幾個。” “都有什麼,你快說。”蘇從禮聞言,催促道。 他對大家給自己在考前排出的名次還挺好奇的。 這種科舉之前的賭局,一直很流行。 每年都有人在考前,將前來參考的有名學子的資訊歸納起來,排出個優劣,供人前來賭中舉名次。 好些個學子對自己有信心的,也會花些小錢買自己考中多少名。 有那特別自信的,還會壓上絕大部分資產。 要是考中了,那絕對是名利雙收,要是考不中,呵呵…… 劉浩天看了蘇從禮一眼,說:“最差的是賭你考中舉人的,比例是一比一點二,最好的,是賭你能中前十的,是一比三的比率。” “再沒了?”蘇從禮問。 他去年還是解元的有力競爭者,今年只能評到前十了? 蘇從禮還在想著,會不會這一年他不在府城的時候,有很多優秀的學子冒出頭了? 這時,一旁的曲學子安慰道:“蘇賢弟,你這一年在村裡沒什麼訊息,大家現在更關注那些在這一年裡有名聲傳出的學子。” 聞言,蘇從禮瞭然,這賭名次,還跟考生的名聲熱度有關,他在村裡,府城這些人,早忘了他這號人了。 小二的吆喝著還在繼續,蘇從禮想了下,悄聲湊到蘇老三跟前,問道:“爹,要不,我自己賭我能考中前十,穩賺不賠的買賣,你回去別告訴娘。” 聽到這話,蘇老三一臉嚴肅道:“玩一下就行,別給你娘說漏嘴了。” “好的,爹,你就放心吧。”蘇從禮邊說著,就往裡擠。 別說,這都考前最後一天了,人還真多! 終於擠進去後,蘇從禮從荷包裡掏出一張十兩的銀票,說:“我壓上竹村蘇從禮蘇秀才得中前十。” “好嘞!”有專門收錢的,將銀票收走後,給了蘇從禮一張憑證。 還沒等蘇從禮離開,桌上又多了好幾份銀子。 蘇從禮扭頭,曲學子和劉浩天看著他微笑,蘇老三倒是看著天,就是不看向蘇從禮。 “我就想著穩賺不賠,可以賺點零花錢。”曲學子說著,給小二說:“我壓蘇從禮蘇秀才得中前十。” “我也壓蘇秀才。” “我跟他們一樣。” 劉浩天和蘇老三同時說道。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