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說我就不讓你走,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人?所以才……”白薇薇昂著下巴,淚光閃閃的眼裡是滿滿的倔強。即使她心裡清楚現在她應該態度溫和些,不要以質疑強硬的口吻,才能夠挽回一切,不讓曉東哥對她的印象繼續一落千丈。
只是這個時候她根本無法冷靜,別人處在她這種情況能不能冷靜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能。
“你確定讓我說?你別後悔就是。”陳曉東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的神色頗為糾結像是顧忌著什麼,不大願意說卻又些想要一吐為快的衝動。
他本是衝動的,不過現在他冷靜下來,他在心裡認定不該一吐為快,要說自有白伯父出馬,他一個外人沒必要透露那麼多。
“是的,曉東哥你把話說清楚,別想著糊弄我,我沒你想象得那麼好糊弄。你不要我,總得給我個理由吧。”白薇薇低落地呢喃道,她不願被矇在鼓裡等待最後一刻的宣判,或許現在知道緣由反倒能夠尋找到扭轉局面的轉機,總之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輸不起,應該這麼說,她不能夠接受失去曉東哥。
陳曉東掙脫白薇薇的手,在這個時候白薇薇沒有犟著不鬆手,曉東哥不是會臨陣脫逃的人,他們這樣僵著場面又實在難看,確實不妥當。
她不是沒瞧出來林秋的尷尬,她這麼個女孩子居然有那麼大的力氣,實在是有些驚人,習慣的人或許不覺著有什麼,可不習慣的人難免覺著她微微有些怪異。
她捏捏手心,全是汗,緩緩入坐,沙發軟軟的,但她卻有種坐不到實處的錯覺,只覺得渾身難受,目光落在茶几上,不安的情緒籠罩著她,她蒼白著臉不知道陳曉東會說些什麼。
“你不是白伯父的親閨女,當年白伯父的親閨女被人販子拐賣,白伯母受不住打擊生重病,沒辦法白伯父收養你,你小的時候同白家真正的大小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魔怔的白伯母沒認出差別來。”陳曉東娓娓道來,瞧著白薇薇臉色慢慢蒼白沒有半點動容,本就談不上喜歡,知道他的妻子不是白薇薇而是旁人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淡淡的竊喜。
要是娶這麼個能作,沒腦子的女人,才是真的要頭疼,做事不計後果,得罪的人比比皆是,撒潑耍賴上公司鬧,如果不是有求於白家,他真想攆人。
白薇薇的死纏爛打不是他願意接受,白薇薇的行動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這點他不能夠忍受,什麼都想管,這還是沒成婚呢!如果成婚,他還有沒有自由!
不過從前的白薇薇有底氣,白家是她的後盾,白家將來是她的囊中之物,不管在哪裡她都能夠以高人一等的姿態出現在別人的面前。至於背後旁人是怎麼議論的,她是全然不在乎的,哪怕知道旁人的不喜依舊是我行我素不知悔改,總之他對她的印象幾乎沒有好的瞬間。
“你說什麼!”白薇薇面如土色,此事她半點不知道,如果她跟白家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那麼聯姻肯定是輪不到她的,白家在當地小有名氣可和陳家結為兒女親家算得上是高攀。
唯一不同的就是,誰成為白家的女婿,白家的一切都將成為囊中之物,白家沒有男丁沒有繼承人,財產公司全部會由她繼承,至少原來是如此的。
如果她是被領養的,什麼東西都不會有她的份,對於這點她非常清楚,她手指抖啊抖的,顯然對一切接受無能,慌亂地鬆開手指,她的眼底是一派的茫然。
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如果有天人家告訴你你不是你的,心中難免有些承受不住。
“這事,我是個外人本不該說的,不過你可以問問白伯父,畢竟他找著親閨女是件高興的事兒。”陳曉東眼底藏著的總歸不會是善意,些許惡意的嘲弄,眼前的這個陳曉東是全然陌生的。
白薇薇低落地低頭,忍不住攥著裙角,嘴角是悲涼的笑容,目光微微呆滯,心裡築起的防線瞬間崩塌,無法做到無動於衷,陳曉東的話雖然沒有一絲依據,但她仍是信上七八分。
陳曉東絕對不會拿這件事情,他不是這樣的人,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又怎麼會如此直白不加掩飾地說出來。
只是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她明明是父親最寵愛的孩子也是唯一寵愛的孩子。大抵也是愛屋及烏,因為她是白母所生的緣故,從小到大她對母親的回憶全部來自於父親的話語,懷念著母親的父親是那麼的深情。
現在曉東哥的話徹底打碎她的冷靜和驕傲,如果她不是父親的親閨女只是養女,那是不是那麼多年,她的寵愛都是從別人那裡奪過來的,正主一出現她就要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