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煤氣中毒,是一氧化碳、氰化物意外中毒的最佳途徑。”他也許不會驗屍不會解剖,但是他會下毒^^。嗯,這樣想他是足以抗衡冰冰的,不怕,我不怕!
“這些都不是重點。”劉靜皺眉,“重點是他的死跟咱們一點關係也沒有,為什麼對方要說他是因為咱們的到來所以興奮過度導致猝死的?”
鍾林曄永遠擁護劉靜:“一定有什麼原因。”
大家一陣沉默,想不出原因。
程濃突然拉拉安治的袖子:“原因來了。”
一群長長地送葬隊伍走在墓地中,“悲愴”小組走在最後面,依舊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以至於走在他們身邊的兩位帶著隨從的高官及一位死者家屬的話幾次都快說不下去了。
格萊帕梅前副主席現代理主席閣下有些焦急地詢問:“大使閣下,各位,你們覺得柯克薩爾部長先生的提議怎麼樣?”
柯克薩爾文化部長先生謙遜地道:“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不妥當,但是,這是埃夫倫先生最後的遺願,他也是一位核物理學家,非常向往章教授的研究成果,一力促成各位訪問中東之行,現在……”部長先生說到動情之處,眼眶也紅了。——演戲,不是中國人的特權:(
“您說的我們可以理解,”安治不動聲色,“可是……”
代主席推了一下剛剛承受喪父之痛的年輕人,小埃夫倫先生趕緊磕磕巴巴地用英語請求:“這是父親最後的心願,請各位替他完成。”
“可是,章教授的研究理論、資料及公式非常龐大。”安治不做正面回答,指著已經停下的隊伍,“關鍵是他不會使用電腦,所有的東西都在他的腦子裡,如果要寫出來,恐怕……”都抬到地方了棺木也該進坑了吧。
部長先生和代主席一起看家屬。
小埃弗倫先生的面孔漲紅,“我想……父親,會……願意、等的。”
“您的父親真了不起!”羅巡由衷讚歎。
不但家屬,連另外兩個都臉紅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鴨子聽雷的章明遠教授急得團團轉。
“他們願意等你把你偉大研究成果寫出來,與偉大的埃夫倫先生一起下葬。”身為軍人,羅巡相信他和他的同袍們對埃夫倫老先生這種死而不已的精神都是由衷敬佩的,“身為一名土耳其籍穆斯林,他願意為了你的研究成果放棄傳統的日出落葬的習俗,堅持等你寫完了大家一起葬!我敬佩他。”
被羅巡點醒的所有中國人都對小埃夫倫先生投以注目禮。
小埃夫倫先生雖然聽不懂中國話,也感覺到了中國人眼中的不善,那是很明顯的意思:不孝!
“我去同家母講一聲。”尷尬的家屬連母語都蹦出來了,撇下兩位官員去了隊首。
“小埃夫倫先生去通知他們等一段時間再下葬了。”羅巡用英漢雙語講解。
部長先生與代主席閣下都鬆了一口氣,代主席趕緊順杆爬:“非常感謝各位。我這就去拿紙筆。“
“不用,”安治謝絕,“我們自己有。”
兩位非常識趣,部長先生詢問:“章教授是不是移駕回寺內寫?”
羅巡問段黎:“他們問你要不要回寺裡去寫?”
段黎看看他,再看看安治,又看看大使,還想看看……隊友們都在看天看地看墳頭就是不看他!
反問:“哪裡寫都沒關係,問題是我寫什麼?”
安治回答:“教授,您在哈依馬角戰艦上寫的就很好,雖然第二份的具體研究成果最後沒有交給對方,但是他們對您第一條的概略公式的評價還是很高的。”
“安團長!”出聲的是大使,語氣分不清是要阻止還是對此決定不能相信。
“我無所謂,你說寫就寫。”就怕今天晚上來偷墳掘墓的哥們兒明天一早看出端倪發現是白忙一場!——土耳其的物理學家也許看不出那是愛因斯坦永動論,但肯定看得出那不是什麼核物理研究成果!“鍾同學,紙筆。”
鍾林曄立刻掏出自己記錄八卦的速寫本和鉛筆,撕下一疊紙,和筆一起恭恭敬敬地遞給段黎。
段黎同志就著站立的姿勢開始書寫!
莊書禮觀察在一邊又想當君子又忍不住想看兩眼的部長先生和代主席,“我怎麼覺得他們本來就更想要他現場寫的東西?”
鍾林曄點頭:“他現場寫,表示那些東西就是在他腦子裡的,可信度更高。”真的弄個盤給人家人家還懷疑真假呢!
羅巡和何冰一起挨近安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