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的門來向他尋仇!
安中將的手得寸進尺,摸上了他的臉。沒有一點□的感覺,倒像有一絲絲連綿不絕的溫情在把自己包圍。
“你年齡大?有我大嗎?程濃,別跟我耗了,再耗就把我耗成老頭子了。”年輕的時候不懂感情,壯年的時候把感情排在事業之後,等到過四十歲奔五十的時候想要相守在一起的願望卻越來越重。他對自己的自制力一向自信,卻越來越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丟下一堆事務往飛鷹跑。
程濃有一點動容,手不自覺地爬上他的額頭。安治不顯老,但是額頭的皺紋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了的。年紀輕輕爬上中將的位置進入國防部絕非易事。
安治握住他的手。
程濃把手抽出來,“你才四十四,離老頭子還差遠呢。”還有大把的時光等著你去折騰呢。
安治把腰彎的更低,頭靠在他的頸彎,“可是你還這麼年輕。”這麼漂亮!
程濃不自在地拍拍他:“我都快四十了。”
“三十六歲零八個月又二十一天。”
動容。摸著他頭的手停頓,裡面有一根白髮!
程濃終於下定決心,“等他們六個都齊了,我就打報告請調!”
安治驚喜:“不飛了?”
“不飛了!”
從背後抱住他。
安治將軍,用了十年,在程濃中校的心中終於超過飛機和飛鷹大隊的份量,可喜可賀!
30、權衡
盛裝舞步賽結束。
羅巡對著紅的刺眼的記分牌哀怨,“靜靜,你說的沒錯,這是黑哨!”
劉靜同意:“真真正正的黑哨!”
莊書禮左右看看,悄悄問鍾林曄:“他們說的是一回事嗎?”怎麼一樣的話到了這倆嘴裡就不是一個味兒呢?
鍾林曄用力點頭:“是一回事!”六個人比賽只有五人個的成績,辛辛苦苦三場下來想給全體圍觀群眾添點堵製造點陰影卻被裁判當成了空氣連成績都沒有,羅巡此刻的心情可以理解。
劉靜的心情更容易理解:明明是倒數第一卻不公諸於眾,這是對全場觀眾的愚弄、對體育精神的褻瀆、對上場的和沒上場的所有選手的打擊,——那位本該倒數第二現在卻晉升為第一的沙特哥兒們的表情跟要演竇娥似的^^!
“老莊,”鍾林曄給他牽過馬,“別管別人,你要上場了。請一定為國爭光,這兩年是我國申奧的關鍵時刻,你身上的擔子很重!”
莊書禮完全不明所以,“什麼意思?”他的這趟障礙賽關係到國家申奧是否成功?
劉靜嚴肅地教導學生:“鍾同學,請直接告訴莊副研究員比出成績、比出風格,因為他擔負著消除羅教授給觀眾造成的恐怖陰影、澄清我國體育運動像暴動的不良影響、體現中國學者真實風采的重擔。更重要的是,得給王儲一個臺階下,讓沙特人民明白,王儲殿下給我們接風、邀請我們來參加馬術比賽的決定是英明的,是正確的,是沒有錯的!——你不直接告訴他他一輩子都聽不懂。”
莊書禮聽得暈頭轉向:你直接告訴我了我也聽不懂!
鍾林曄甜蜜地把韁繩交到莊書禮手裡,四爪相握:“老莊,我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請你現在上場去意思意思。”多好,劉靜和自己完全的心有靈犀。
劉靜盯著他們相握的手,再次確認這一場景的確刺眼。“說到給咱們接風,到目前為止我就吃到了一嘴沙子,這都快中午了……”
“我有帶吃的,你等我一會兒。”鍾同學撒腿就往出口跑,奔停車場。——送他們來的那輛在昨晚經受住歷史的考驗的大巴就停在那裡呢,他順了使館一大袋餅、肉饢、還有水果,不過最好還是弄點湯湯水水熱的東西來吃,不傷胃。
一陣風地遠去,速度不輸給發瘋的汗血寶馬@@!
徹底被繞暈的莊書禮目送他的背影,他也沒吃中飯,而且還得上場比賽,肩上還揹負劉靜說的重擔:“好複雜。”昂頭挺胸上馬進場。
羅巡看看四下無人,低聲:“劉靜,你要是對鍾林曄沒意思,就別給他希望。”
“我的事你少管。”劉靜不領情。
“不是我想管,鍾同學要再那樣安治就該管了。”這兩天劉靜陰陽怪氣連累鍾林曄的智商也跟著直線往下降。安治說過不干涉,但前提是不能影響任務!
劉靜臉色一沉:“我們沒有影響任務。”
羅巡嘆氣:“但願。”
障礙賽的場地比盛裝舞步大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