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多長時間到。”
“四十分鐘。”興奮地瞄一眼安治,“超近路二十分鐘。”
“超。”安治毫不猶豫地下令。
“是。”
呼啦!這次是180度掉頭,直接就下公路奔小道了。
“大使這是……?”
“大使,他們……”
被莊書禮的車技折磨了一路的人們終於忍受不了壓迫了爆發了。
“安團長!”大使的笑容快撐不住了,“你們要超哪條近路?”大使館周邊有不需要走公路的近路嗎?當了多年的駐地大使他怎麼不知道!
安大校細緻地解釋:“閣下,所謂的近路,就是兩點間最接近直線的路。”
—_—“什麼意思?”在一座現代化城市裡有這樣的路嗎?地鐵也不行啊。
下一刻,大使驚呼失聲:“啊?啊————!”
不用安治解釋了,因為車子呈35度角擠進了一邊的一條小衚衕,十秒後竄上了另一條小路。因為路太窄,莊書禮不得不把車子傾斜地開進開出。——這不是一項技術活兒,這是一項力氣活兒,大型巴士的重量決非普通車輛可比,強健如莊書禮,在十幾分鐘的飛簷走壁中也累出了一身薄汗。
再看車裡的這十幾位,坐在駕駛員後面這一邊兒的人還好,安治及時扶住大使,羅巡緊緊抓牢何冰,另一邊可倒了黴了,鍾林曄反應快,一腳撐住地面,半站起來穩住自己的重力順帶架住劉靜,避免一起砸到何冰身上把羅巡壓死。
其他人就沒這麼幸運,“咕嚕嚕”、“誒有媽呀”、“天啊”、“地震還是車禍啊”……
車廂內一陣兵荒馬亂。
程濃依舊端坐在段黎外側,這點傾斜角度對於經常在空中翻跟頭的人不值一提。——他此刻的主要任務是防止章明遠教授掉到地上,所以章教授因為角度問題腦袋撞上金屬鐵皮的這個問題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風馳電掣!:)
鬼哭狼嚎!:(
莊書禮同志的信譽度極高,說二十分鐘就是二十分鐘,這輛凶神惡煞的大巴士從兩幢民居間竄了出來,聲嘶力竭地停在了中國駐沙特使館大門前。
他媽的,又有人來衝撞大使館了?!使館守衛們本能地舉起槍,車都停下了才看清,“這不是去接人的大巴嗎?”
“可不,還掛著國旗呢。”
車廂外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莊書禮在內憂外患中兀自縱橫,回身彙報:“團長,到了。”
安治點點頭,剛要開口,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兩人之一捂發悶心口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暈暈乎乎地摸了摸腦袋上的大包,茫茫然地悲憤,“大爺的,有你們這樣的嗎?誰趁著老子睡著的時候偷襲我了?!”
段黎站在一匹高頭大馬旁邊,在體態優雅皮光毛亮的駿馬的映襯下顯得更加不招人待見=_=!
安治、羅巡站在他身前,與幾個沙特官員和格萊帕梅沙特分部的人寒暄,不遠處的主看臺上,大使閣下在與王室成員互致問候。
三個特種兵圍繞在段黎身邊保護章明遠教授,其中一位有點心不在焉,眼神兒一個勁兒的往馬身上瞟,另外兩位的注意裡倒很集中,從頭到尾都在看馬壓根兒就沒瞅過章教授一眼:(
章教授很鬱悶,企圖在隊友心中取得和馬兒一樣的地位,故作神秘:“我覺得他們對我好像不是很敢興趣。”
莊書禮看一眼段黎看一眼馬,再次斷定馬兒比段黎更吸引他^^,搖頭,“你沒看到昨天晚上他們對你的興趣有多大。”就差上手搶人了。
“是嗎?”昨天他暈的十分徹底,據安團長解釋說是因為恐高及大氣壓力導致了他深度昏迷。但是對於為什麼醒來後胸前有個大腳印腦袋上多了個大包這一問題,安治同志回答他“不知道”。對此他的戰友們都三緘其口,讓段黎倍兒感世態炎涼!
“是吧!”莊書禮繼續心不在焉,認真聆聽何冰程濃關對馬兒種族的猜測。
“程濃,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啊?”何冰兩隻眼睛都冒著粉紅色的光輝,——每一個好男兒的心裡都有一個揚鞭策馬縱橫天下的夢想!
程濃的眼睛很亮,不再惜字如金:“應該是,這裡本來就是蒙古金帳汗國的後裔。”
段黎挺了聽背,企圖把隊友的注意從馬身上轉到他身上,“何冰,你說他們為什麼對我不感興趣?”
何冰的眼裡只有馬沒有他,“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對你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