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得及。”樸愛源喀噠扣上了安全帶。
飛機昂然而起。
哪知道飛機飛過太平洋的時候,忽然燈光一陣閃爍,整個機艙陷入了黑暗,大家一片驚恐。
廣播裡傳來:“各位乘客請保持鎮靜,飛機照明系統出現故障,片刻即可排除……”應急燈亮起,隱隱的燈光和眾空乘微笑的安撫稍微平息了驚慌。
愛源其實也是緊張的,只是沒有像年立倫那樣寫在臉上。在這一刻,年立倫有愛源在身邊,似乎留存了一份安慰在身邊,哪怕真的出了意外,至少還能拉著愛源的手,這就是一種幸福吧。
飛機劇烈顛簸,一片驚恐。
戒指套在樸愛源的無名指上。
年立倫緊緊抱住樸愛源:“愛源,這次你不會反悔了吧?”樸愛源悽然一笑:“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也許會燈光陡然大亮。”天隨人願!
忽然廣播裡傳來:“各位乘客,飛機故障排除,本次航班將繼續飛往中國雲南,因故障導致的延誤給乘客帶來了不便,敬請乘客諒解……”客艙裡頓時一片歡呼。
此刻,在上海,金正武回到了久違的閣樓。
金正武推開門,環顧灰塵遍佈的房間,撫摩著“野渡無人”的紙牌。
突然從沙發下傳出微弱的嘀嘀聲,金正武一愣,急忙趴下,費力地摸出了髒乎乎的尋呼機,感慨一嘆,順著電話線從一堆雜物中拽出話機,剛要撥號,傳來叩門聲。
金正武拉開門:“是您?”門外是年良修。
這真的是讓金正武感到意外,他沒想到,就在自己剛剛因到這裡來的時候,年良修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想起年良修的妻子,女兒,那兩個美麗的女人。年良修把照片扔在金正武面前:“開條件吧,多少錢能讓你安分點。”金正武的呼機又響了,他回過去電話,電腦提示他沒有申請長途功用,長途?會是多倫多嗎?
金正武掛好電話:“我為你的妻子感到悲哀,她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丈夫。更為川夏感到悲哀,竟然為你這樣的男人犧牲了很多年。”年良修被金正武惹惱了,想到川夏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跳下山崖的,他的心就會一直痛著,如果金正武是愛她的,那麼川夏選擇離開的時候,他為什麼還在這裡?然而金正武有些輕視地看著年良修,年良修啞口無言。
他知道他沒有什麼資格說這些了。
倆人對峙,僵持。
年良修真的被金正武惹怒了,金正武決意要等待川夏回來的心意讓他在這一瞬間失去了自信,一個男人,能夠為自己的所愛做的,也不過如此吧?
金正武正色道:“我能給她快樂和安慰。你的妻子提醒了我,女人需要男人舒展的笑容。我會快樂起來,我相信我能讓自己快樂起來,然後和她分享。你能給什麼呢?你的臉上現在寫滿了焦慮、憤怒,還有恐慌,你根本給不了她快樂!”這一回話將永遠地留在了年良修的心裡,雖然在臉上,他不會承認自己敗給了這個小子。
年良修想在金正武這裡多知道一些川夏的事情,必竟能夠留在他心裡的她最後的影像是那麼的少。然而金正武傲然地拒絕了。金正武不想和他多說什麼,轉身走掉了。
年良修呆坐在空蕩蕩的閣樓中,他感覺自己被一個少年人打敗了,他的驕傲令年良修感到虛弱無力。他想到了樸川夏:“川夏,你真的還在嗎?你真的還會回到他身邊嗎?”陳海一這會兒進來了,得知金正武竟然離開了這裡,留下年良修一個人呆坐著。然而他聽說川夏是在情人躍跳下去的,聽到情人躍這個名字,陳海一竟然也掉頭跑了出去,那個地方,有多神奇?
金正武走在上海的街道,腳步輕快。
金正武覺得自己現在是川夏惟一信任的人,自己必須要振作起來,快樂起來!
他到電信局打加拿大長途,他走入通話間。
陳海一陰沉著臉走入電信局,看見金正武進了六號電話間,他也偷偷地接近六號。
陳海一剛要走進金正武打電話的隔間裡,被工作人員攔住了。他看著金正武打完電話,走出電信局。
電信局門外,金正武四顧,看到一個著紅裙的女人背影坐進計程車,大呼:“川夏,川夏!”躲在一角的陳海一大驚,難道真的川夏沒有死?
金正武抬手攔車,坐進:“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陳海一也跳上車,跟蹤金正武。
一直跟到機場停車帶,紅裙女人走入自動門。
金正武的出租嘎地剎住,跳下欲衝入。
在機場大廳,紅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