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然,秀丁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
而在陽光酒吧閣樓裡,金正武正眉頭緊蹙看著畫像。
金正武不肯相信,川夏就這樣又回來了。
費雅跑到陽光酒吧,把阿媽的話也給金正武說了,金正武搖了搖頭。
費雅瞪大了眼睛:“小武,你難道懷疑我的話嗎?米拉,你說!”米拉看了一眼阿廈麗,訥訥地:“小武,費雅說的是真的。”金正武的目光在仨人身上來回掃視,苦笑:“我現在連自己是否還活著都懷疑了,我看你們幾個都不太真實。”誰的話都不能夠讓金正武相信了,看著大家一起為了這個還不知道是不是川夏的人在忙著,金正武有些木然,阿廈麗目送費雅和米拉遠去,拿出裝有信箋的包,拈出一封小心拆開,把空白的信紙和筆放在金正武面前:“寫上你想寫的話,明天一早阿廈麗幫你郵寄出去。”說完,阿廈麗輕輕走出,“喀噠”一聲關了門。
金正武捏著筆怔怔發愣,良久,筆尖落在潔白的信紙上。他真的不知道該寫什麼才好。
麗江和上海相隔甚遠,就在金正武和阿廈麗等人在這裡忙著尋找川夏,忙著建築自己的快樂的時候,年良修卻正在公司裡,聽著年立倫的電話咆哮:“你是專案負責人,事故責任必須由你來承擔!你以為閉門不出、不接任何人的電話就能躲避董事會的追究了?不可能!相反只會堆積憤怒和責難!你要是個男人現在就應該主動挺身面對!”年立倫聽著嘟嘟的忙音,頹然躺在人行道上。過往路人投下鄙夷的目光。他如今的頹廢連自己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路人呢?彼此不相識,他們看到的自然是你臉上寫的,年立倫現在是一張酒鬼的臉,年良修拿股份來壓他,讓他無法在公司裡真正的做點事情,這家公司到底是誰的?他年立倫到底在公司裡算個什麼?就因為這個破股份,樸愛源也對他另眼相看,甚至不願意搭理他,他第一次開始那麼關注一個人,那麼在乎一個人,那就是樸愛源,可是樸愛源也走了,不知道她現在正在做什麼呢,留給年立倫的就只有傷心了,只有依在路邊喝著酒,說著胡話。
年良修不懂年立倫在想什麼,放下年立倫的電話,年良修渾身顫慄,捂著胸口跌坐沙發上。陳海一急忙拿過藥:“年先生,要不要去醫院?”年良修一口吞下藥:“醫院有什麼用,藥有什麼用,這個該死的廢物早晚會把我氣死!解僱他,我這就通告董事會,讓他滾蛋!”對年立倫的氣在陳海一的勸說之下慢慢消退了,陳海一把那本菊花香還給了年良修,這讓他一下想起了樸愛源,男人的柔情不經意間躍上了年良修的嘴角。
第二天,年良修在上海年氏公司會議室召開了董事會議,各位董事的意見相左,公司所面臨的問題讓眾人都感受到壓力和脅迫。
而年良修的內心裡同樣也有著壓力,他要幫助年立倫,雖然他讓自己那麼傷心,那麼憤恨,但是,這是不是在為著樸川夏呢?陳海一說過的,愛情一旦紮下了根,就永遠都不會動了。然而董事會上的其他人不會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一位年輕的董事嚷道:“真不明白,當初年良修很排斥他的侄子,甚至……今天竟然這麼扶植和袒護他!”年良修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年立倫打電話。
電話的那一頭,滾在一堆被子中的年立倫伸出手按掉了聒噪的電話。
年良修又撥。
年立倫又按掉。
年良修再撥,暗罵道:“哼,小子,今天就看看我們倆誰更有耐心!”年立倫終於認輸,從被子裡露出了腦袋,抓起電話:“喂?”年良修竟然在電話裡傳達了一個好訊息,專案的後續資金已經打到了年立倫的賬戶上,他幹什麼都行,可以工作,可以揮霍,放下電話,年立倫呆住了,在他的規則裡,年良修是不會這樣做的,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年立倫一定是會被開除董事會的,可是年良修的一席話,是真的讓年立倫發呆了,他有些不相信地對著電話說著:“叔叔,您說的這是真的?那些傢伙真的就這麼放過我了?”“還有,我承諾的那些股份的一半兌現給你,律師很快會找你簽署檔案。”年立倫更加難以置信:“這……這……叔叔,為什麼啊?”“讓你有堅持到求婚的勇氣,好好照顧愛源吧,再見!”年立倫從鋪上一躍而起。他要去找樸愛源!他要把所經歷的這一切都告訴她。
而樸愛源正在自己的家裡,她又收到了來自麗江的信,她不敢拆,她讓恩應幫她拆。
依然是一封不知道來由的信封,愛源的心有些急了,卻在這個時候,年立倫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一喜一憂的兩顆心又一次吵了起來,誤會就因為一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