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待著呢,我在他家待夠了。”
“他讓你走嗎?”
“他管得了我嗎?他哪有臉管我啊。”
看梁慧說得很輕巧,楊昆知道她這樣說話有點狗急跳牆的意思,可是到底該怎麼處理這事,他心裡實在沒底,也只能是看梁慧與餘慶怎麼鬧騰了。
“要是你真能離了,也就好辦了。” 楊昆說。
“其實我們早就在心裡離婚了,只不過是名譽上的夫妻,要不是那張紙約束著,那個家還不知成什麼樣呢。”
已經晚上八點半了,梁慧還沒有走的意思。
“你還是回去吧。”楊昆說。
“來,過來親我,抱我,我現在是你的人了。”
楊昆機械地走到梁慧身邊,抱住親了她一下。
“你啊,真是個膽小鬼,別怕,你等我的訊息,要是他答應離婚,咱們馬上結婚。”
梁慧說完主動地親吻了一下楊昆,就準備離開。
可以執著不可以擁有(2)
2
梁慧回到家,發現保姆和孩子不在家。大半夜的到哪裡去了呢?
“你不用找了,他們去了“世紀星緣”。“餘慶說。
“那是我的家!”梁慧說。
“到目前為止,還是咱們的共同財產。”
“那房子,沒花你一分錢。”
“是啊,這麼多年,我也沒花你一分錢啊。”
“你想怎樣,就說吧,不要太過分了。”梁慧說。
“過分?咱們誰做過分?”餘慶並沒有梁慧想象中那樣暴跳如雷。
梁慧在衛生間洗臉,水槽裡發出“唰唰”的嘈雜聲中,她說:“如果你想說什麼,你儘管明說好了。”
“你真有本事,竟然找了個小年輕!”
“找小年輕怎麼啦,總比你找了個小姑娘,生了孩子還厚顏無恥地抱回家強吧。”
這句話讓餘慶很受刺激,以前聽梁慧說過多少遍也無所謂,他承認錯誤。可是現在不同了,她揹著他偷情就不行。
“不要拿這話來嚇唬我好不好?我已經聽夠了,你拿著我的錢在外面做什麼我不管,居然養起小後生來了,是個當姥姥的人做的事情嗎?”
“你的錢,有多少是你的錢?”
問這話的那一瞬間餘慶顯得有些畏懼的樣子。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經忍讓你好多天了。”
“你以為我不是在忍讓你嗎?哪個女人會讓你把跟別人生的孩子抱回家來養活?”
“你以為我是個瞎子嗎?你乾的事我全都知道,你們經常見面,還帶著他一起到南戴河玩……”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接到一個女人打來的莫名其妙的電話,你經常去桑拿間幹什麼?你被那些小姐搞壞了身體,都弄得不是個男人了,還有臉教訓我!”
梁慧緊握的拳頭有些顫抖,也許是罪狀被人發現,情緒受到影響的緣故。
“住口!”
餘慶擔心被鄰居聽到,梁慧卻似乎意猶未盡。
“我偏偏要說,你根本瞞不了我的。”
“我瞞你什麼?”
“你找小姐我不管,可是你給為你生孩子的那個婊子花了多少,你自己知道!”梁慧每往前走了一步就說一句。
“那你呢?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把你媽媽留在家裡,跑到學校和男人私會,天下有這樣的妻子,有這樣的女兒嗎?”
“這都比你好,總比你和那個不乾淨的女人在一起好了。”
“誰不乾淨?”
“你啊!”
“你才不乾淨呢!你以為我真的得病了嗎?你是嫌你髒!”
梁慧聽到這話跌坐沙發上,兩隻手捂住臉號啕大哭起來。
聽著梁慧的哭聲,餘慶突然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回家之前,餘慶始終為梁慧的不貞感到憤怒,並打算徹底地追究。沒想到梁慧卻發動反擊。經常吵架,餘慶實在厭倦這種氣氛。雖然這次有點不同尋常,但在他想著怎樣陳述梁慧的罪狀時,感覺自己好比審問刑犯的檢察官,心裡還有點痛快,可是他的罪行再次被抖了出來,他好像又變成了階下囚。
不貞潔的妻子,可以不要。但梁慧帶著他的大多數秘密,事情鬧大了,只能是兩敗俱傷,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路。
“今天的事你看著辦。”餘慶實在無話可說,想把球踢給梁慧。
“我已經想好了,咱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