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庭,也不利用身體,更不利於生活。
他對梁慧示好,就是出於這樣的考慮,與其爭吵不如和好,表面和好也是好的,但從內心深處餘慶不得不坦白承認,他對梁慧的愛,事實上已經淡到不能再淡了。
等待是生命的常態(7)
7
不管是對餘慶還是楊昆,梁慧最大的秘密就是她暗中進行治療。
她的治療是從與楊昆從南戴河回來就開始了,醫生說她只要配合治療肯定能懷孕。已經一年多了,當醫生說,已經檢測出她有成活的卵子時,她非常興奮,但也有些羞怯。醫生讓她毫無顧慮地進行性生活,而且要積極主動,如果再不能懷孕就是丈夫的原因,她當然沒有對醫生說過丈夫與前妻生過孩子,當醫生說想跟她的丈夫談談時,她拒絕了。
她跟楊昆“五一”回家,就是想試試能否懷孕,如果真的懷上了再與餘慶攤牌,可是六月份她發現月經準時到來,這讓她有些失望,不過這種失望很有限,不過失望之中她還有些擔心楊昆,他是否能讓她懷孕呢?萬一楊昆有問題她不是白忙活了,受了一年多的罪不說,自己的孩子無法來到這個世上那才是最讓她難受的事。
雖說她已經四十了,但那種當個真正媽媽的渴望一直徘徊在她心頭。
“不能生育的女人,就不算一個女人。”這種念頭在她的內心裡存在了多少年,她說不清了,一般人都認定,男女人只要結婚就能生孩子,夫妻有自己的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
梁慧的心情別人是不能體會的。不能生育的女人就好比一個殘疾人受人鄙視,她的第一任丈夫雖然不是這樣的人,開始還與她積極治療,可是有一天他居然說出“她是一個不下蛋的母雞”之類的話,讓她十分失望,所以才下決心離婚。
可是沒離過婚的人,也許覺得離婚也不可怕,可是離過婚的人就知道,那其實是一種懲罰。
結婚的第一年,人們常問她“還沒有孩子嗎?”或者勸她“早些要孩子好”。後來離婚後,前夫的家人,居然把她有不孕症的事傳揚出去了,所以她很自卑,才草率地嫁給了餘慶。
她嫁給餘慶,有一種原因就是人們對她是否生孩子的事會不聞不問,當然也有人會問她“和餘慶不想再生一個了嗎?”這話一說出來,她反而認為人家是好意,因為可能不知道她有不孕症。
前夫家討厭她,就是因為前夫是個獨子,家裡迫切想有個孩子,最好有個男孩兒,可是她連孩子都不會生,難免有些怨言,但怨言一旦過頭了就成了*。諸如說,“女人並不是以工作為重,結婚生子才是女人最重要的任務”之類的話,讓梁慧的自尊心一再受傷,再加上男人也抱著女人就得生兒育女的觀念,她十分傷心。當時也有醫生說過,只要好好治療有希望生孩子,她的不孕症,並不是太嚴重的,無可救要的。
是的,沒有自己的子女的女人會受人歧視。梁慧有時想,自己結婚還不如獨身一輩子的女人。第一次婚姻給予她的就是為她製造了醜聞。
對人的歧視可以製造仇恨,梁慧對那些所有因為不能生孩子鄙視她的人。
人類的感情分好多種,仇恨是其中之一,當梁慧聽了專家說她肯定能懷柔之後,就像種了顆復仇的種子,可以說與餘慶結婚之後她復仇的心情並不強烈,可是與楊昆交往之後,這顆種子復活了。
“一定要生個孩子!”這成了一種信念,所以,她的出軌並不是單單為了尋找刺激,也不是因為寂寞,而是帶著復仇的意味。
她已經準備跟楊昆結婚了,哪怕楊昆以後會嫌棄她,她只想證明給那此鄙視的目光看——我也會生孩子,也會當母親,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我四十多歲了,還有小夥子追求我,誰能說我不是個優秀的女人呢?
生活中樂趣很多,其中能復仇就是一種。一個有能力完成她的復仇心願的人是勇敢的。
豔遇是鏡子在最亮時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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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七月份,學校馬上就要放假,梁慧想找個的理由,他想跟楊昆出外旅遊,可是餘慶跟得很緊,她也想了好幾個理由,可是覺得不充分就沒有和餘慶說。
學校放假了,楊昆說,他不準備馬上回家,想在學校住些日子。梁慧知道,楊昆想她了,可是她真的走不開。
七月二十二日,那天梁慧的媽媽被一位急著去補課的中學生撞倒在馬路上,老太太跌倒後摔斷了胳膊,那個撞人的中學生並沒跑,而是通知了家長,把梁慧媽媽送到了醫院。
梁慧有個哥哥在外地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