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極了。
短暫的茫惑讓她看來楚楚可憐,少了犀利的對峙,她溫婉的讓人心疼。
不管怎樣,穆哥哥沒放棄她,仍是跑來救她,不怕危險艱難,他為尋她而來。這層認知讓她心中狂喜。
穆哥哥和她一樣,沒或忘過兒時那段,他喜歡她、寬容她、待她好,他總是用他寬寬闊闊的懷抱來保護她。
“你真美……”俯下頭,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紅濫嬌唇,沁鼻的體香在吻落下那刻襲上他的腦海,忘記她的刁蠻難纏,他在她的唇齒間汲取甜美,他愛上她清冽甘醇的味道,一點點冷、一點點芬芳……一點點讓人愛不釋手。
他的吻軟化了她的堅持,她的手不自覺地攀上他的頸項,嬌弱無力的身子倚著他的堅強,他的懷抱一如多年前熟識的那般。
她的穆哥哥呵!想過無數個日夜的穆哥哥,今日再聚首,他依舊愛她……
放開她,鼎驥退後兩步、穩住急喘呼吸,欣賞她一臉茫然若失的神態。
她不懂、相當不懂他的行為,他突然轉變的表情、他唇邊噙著的冷漠笑意、他讓人捉摸不清的動作……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對押寨夫人這新身份適應良好。”他的嘲諷令人刺耳。
他在生氣她被人擄來嗎?可……她身不由己啊!
錯不在她,為什麼要怪到她身上,難道穆哥哥和小翠的未婚夫婿一般,認定是她性格風騷,嗜好招搖?
不對、不對……她從不出門招惹是非,今日事情純粹是那群盜匪看上爹爹準備的豐富嫁妝,才會動手行搶,她沒做錯事情。
輕咬下唇,她想出言解釋,但多年的靜默,讓她連出口成言都是困難。
“今天真夠幸運,我沒想到會搶回一個貌美如仙的女人,這會兒,大概有不少人開始羨慕起我的好運道了。”
他說……天!他不是穆哥哥,他是白日裡掩住頭面的強盜頭子?
再對上他的俊顏,她傻了。
他怎會有那麼相似的眼睛、那麼雷同的懷抱,卻又偏偏是身份背景、性格脾氣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天地造人沒有規則可循嗎?
這下子,她真成了不知貞潔、風騷招搖的下賤女子了……垂並沒有苦笑,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看著她的表情出現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由最初的驚喜到被吻後的茫然,繼而苦笑,他不明白她複雜的腦袋中在轉些什麼?
“你對未來夫婿的看法是苦笑?你對我評價還真高。”
是了!她忘記他和那個上門女子的親密熱絡,還有他的來去自如。他若不是這裡的人,怎能自由行動?
撇開臉,她不想見他。強壓下怒濤,她知道生氣並不能幫助她脫困。
她又擺出那種讓人生氣的高傲態度,鼎驥怒不可遏地衝向她,抓握起她的雙肩說:“有我在,你的眼睛就必須牢牢放在我身上,聽懂沒!不可以轉開視線、不可以別過臉,從今以後,我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行為認知都要以我為主。”
淡淡掃過他一眼,她沒將他的話擺在心裡,眼光最後的定位點落在門外那棵蒼松。
“你想挑釁我?”他的語氣中帶有濃濃危險意味。
沒點頭、沒回答,她連推開他的動作都不多做一個,就是靜靜地受他鉗制,不掙扎、不反抗,彷彿連反應他的怒火都不屑。
“說話!”他洞房記宋旭脈是個多麼聒噪的女生,她成天喋喋不休的吵鬧聲會把人給惹瘋,他認定她的不說話,單單是為了抗拒。
“真不想看我?”精眸一銳,他放開她,莫名的情緒反應讓旭脈心中一驚。“可惜,我不會讓你如願。”
語畢,他迅速伸指點住她的穴道,讓她全身定住,再動不得。他扳過她的臉,讓她的臉固定向自己,轉移不去。
她愕然地瞪向他,這個土匪到底想做什麼?
“這樣看來乖多、聽話多了。”他滿意地盯住她的小臉,粉粉的頰、紅紅的唇、濃而密的睫毛,只不過下巴處被他弄出的瘀青看來有些礙眼,但總體言之,他的“妻子”還真是塊瑰寶。
“仔細聽清楚,我不喜歡、非常不喜歡有人違反我的意願,不管是身不由己還是無可奈何,你已經住進我的菊花寨裡,高興也罷、不樂意也罷,你都必須適應,在這裡,我是主子,我說的話就是對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服從’。不管我是不是強盜,不管我的行為有多卑劣,你都不準用那種鄙夷的眼光看我!”
他伸手掐掐她似揉得出水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