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嶽天下意識地拔腿就跑,慌不擇路之下,渾然沒注意到自己跑的方向竟然是向著懸崖……
一陣細密的聲音響起,樹林裡出現了一隻黑色的影子,是野豬!
野豬極為兇悍,發起狠來是會咬傷人的,而一頭餓肚子的野豬更是窮兇極惡!
野豬追著翁嶽天不放,嘴裡發出陣陣嚎叫聲,在這深山野嶺中聽起來格外恐怖。
翁嶽天只能一刻不停地往前奔,渾身汗毛都倒立起來了,拼命跑,在昏暗的光線中,他看不清楚自己是跑向何處,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被野豬追上!
電光火石之間,翁嶽天猛地感到腳下一滑!
完蛋了!
翁嶽天心裡哀嚎一聲,整個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落了下去!
“啊——!”一個尖銳的女聲劃破耳膜,這是……是賈靜茹的聲音!
翁嶽天掉進了一個土坑,而坑裡被困的人正是賈靜茹,難怪大家找不到她了,這坑不淺啊,又是在懸崖附近,她就算喊破喉嚨都沒人聽見。
“靜茹!”
“哥!”
賈靜茹不顧一切地撞進翁嶽天的懷裡,驚魂未定的她,極度的驚恐之後又是巨大的狂喜!
“嗚嗚嗚……哥……哥……”賈靜茹情緒太過激動,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沒想到在她絕望的時候,翁嶽天竟然會從天而降!
“哥……我不是在做夢吧,哥……真的是你嗎!”賈靜茹緊緊抱著翁嶽天,哭得一塌糊塗,似乎只有不停地從他身上汲取溫暖,才能證實這不是幻覺。
翁嶽天溫熱的大手輕輕拍著賈靜茹的後背,低沉的聲音如同醇酒一樣瀰漫在空氣裡:“是我……你不是做夢……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掐一下自己的臉,看看痛不痛。”
賈靜茹的思維正處於極度混亂中,聞言也不多想,果真在自己臉上狠狠一捏……
“哎喲,痛……”
翁嶽天不禁啞然失笑:“真是個傻丫頭,都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的被我忽悠,叫你掐,你還真掐……”林山真綠這。
“哥……我還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哥……”
“好了好了,不哭了,宇琛也在,一會兒就會找到我們的……剛才跟我一道的村民老趙,他看見我是往這個方向跑的,他會帶宇琛來,我們會得救的。”翁嶽天的聲音很低,但聽在賈靜茹耳裡卻是最動聽的天籟,可以給她滿滿的溫暖和安全感。
“哥……有大哥在,我……我不怕,不怕……”
“靜茹,你怎麼會掉進這裡來的,一個人,跑進山裡做什麼,要不是你在山下的路口弄丟了手機,我們還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你媽媽很擔心你。”
賈靜茹努力平復自著自己的情緒,抽抽搭搭的,無奈地說:“哥……我不是故意要給你們添麻煩,我是追著一個人上來的。老趙女兒的案子,村民盧文武是目擊證人,可是我懷疑他很可能是在做偽證。聽說他自從出庭之後就沒有再回家,我原本以為他是去其他地方躲起來了,但是今天早上我無意中看見盧文武的母親手裡提著東西往這山上走,我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我看見她走進了半山腰的山洞,我覺得一定有什麼蹊蹺,想要尾隨著進去看看,一不小心就掉進這個土坑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盧文武也許就是藏在山洞裡,假如能找到他的話,我就可以……”
翁嶽天眼底盡是痛惜之色:“你呀,用心做好自己的工作是沒錯,但是你也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啊,這深山裡有太多未知的危險,幸虧你沒被盧文武發現,否則,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翁嶽天只是想想都後怕,賈靜茹這次實在太驚險了。
翁嶽天不經意一抬眸望向頭頂,驟然臉色大變!原來土坑邊上有隻虎視眈眈的野豬……
“靜茹……靜茹,我被野豬追到這裡的。”翁嶽天這話是對靜茹說的,可他的眼睛一秒都沒離開過那隻野豬。10Ggk。
野豬?
賈靜茹立刻驚悚了,下意識地一回頭……天啊,真的有個黑乎乎的影子在土坑邊上,它發出的聲音好像是催命的號角一樣!
“哥……哥……我們怎麼辦?它會不會跳下來……我……我……”賈靜茹哆哆嗦嗦的,渾身都在發抖,不……不能想象自己會在一隻野獸口中被結果了這條命!
賈靜茹面色慘白,有氣無力地問:“哥……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啊,比如匕首啊……”
“鑰匙上有把水果刀……野豬的皮太厚,這刀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