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文菁和羅神父簡單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知道華櫻平安回到教堂,她也就放心了。只是,她真的打算認下這個dìdì嗎?或許,真如翁嶽天所說,她心裡認下了,她需要一點時間或一個契機去表達出來。
第二天。
翁嶽天在病房的沙發上過了一晚,整夜都是半夢半醒的,早上起來有些頭暈,進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稍微清醒一點。
從洗手間出來,翁嶽天驀地發現乾繽蘭睜開了眼睛正望著他。淡華急經。
這個dà男人陡然間就像是害羞的小孩般,臉一rè……
“我也剛來了幾分鐘。”翁嶽天這話說得僵硬,不想讓乾繽蘭知道他在這裡守了一夜。
乾繽蘭剛動完手術,人還很虛弱,慘白的面容沒有半點血sè,呼xī輕淺若有若無,但這不代表她的腦子也不好使啊。她有留意到翁嶽天下巴冒出了一層淺淺的青sè胡茬,他的頭髮凌亂,襯衣的紐扣有兩顆沒扣好……這些都說明他很可能是一也沒回家……
乾繽蘭什麼都沒說,復又閉上了眼睛,好半晌,眼角liú淌下幾滴晶瑩的淚滴……她只覺得這是多年來她最幸福的時刻了,能在dà難不死之後,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她的兒子。
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翁嶽天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略顯得手足無措,坐在沙發上,心裡就在琢磨著,文菁怎麼還不來呢?有她在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尷尬啊。
夫妻間真有心靈感應嗎,就在翁嶽天這念頭剛起之時,病房門開了……
文菁提著保溫桶進來,一見她的shēn影,翁嶽天頓時感到送了一口氣,yā抑的感覺減少了dà半。
文菁衝著翁嶽天會心的一笑,坐在他shēn邊,溫柔地依偎著他:“老公,你在這兒守了一夜,一定沒睡好吧,吃點東西就回家去休息,這兒有我看著行了。”
翁嶽天臉都綠了,這可好,文菁不知乾繽蘭已經醒了,這麼一來,就等於是戳穿了翁嶽天說的他“剛來幾分鐘”。
文菁不明就裡,jǐn張地伸手去mō他的額頭,水汪汪的dà眼睛裡滿是關切:“老公,你怎麼了,臉sè這麼難看,哪裡不舒服嗎?”
翁嶽天哭笑不得,黑著臉,僵硬地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