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抽了血?是你說的?”
地她中特。“嘻嘻……是我說的。”小元寶很老實地回答。
實際上,從文菁帶著孩子離開乾廷的住所後,他一天都沒有停止過對她的思念和關心,小元寶幾乎每天都會跟乾廷通電話,特別是現在放暑假了,小元寶時常都會去找乾廷,儼然成了乾廷的第三隻眼睛和耳朵了。文菁和翁嶽天的事,乾廷知道不少,包括兩人什麼時候領的結婚證,翁嶽天什麼時候住進醫院,當然還有文菁今天抽血的事。
文菁咕咚咕咚喝下牛奶,身子暖了些,低落的情緒也隨之有所好轉。愛憐的摟著小元寶,這孩子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在她彷徨無助的時候,有小元寶陪伴著她,每每都能讓她獲得一些精神上的動力。
夜深了,小元寶剛洗完澡,他也是困了,依偎在媽咪身邊,很快就入睡。文菁因為已經睡了一會兒,所以現在反而睡不著,忍不住想起了小元寶所說的話……乾廷還是那麼關心她,這一點,讓她感到很窩心,看來,能交上他這麼個朋友,確實是她的福氣。不知道他跟蓓蓓之間的交往怎樣了,最近也沒關心他們的進展,而他卻能細心地叮囑小元寶要照顧好她……
文菁不知道,某個男人今晚已經躊躇了N久,猶豫了N次,到底要不要打電話問問文菁的情況呢?
朋友之間的問候那是應該的,但乾廷無法像文菁那麼坦蕩,因為文菁以為他是真的在跟蓓蓓交往,但實際上不是的,只有他自己明白,文菁搬走兩個月了,他對她的思念卻是一天勝過一天。
他的世界,沒有了文菁,又再次回到了黑暗的原點。孤單還是沒有改變,只不過借了別人幾年的時光而已,現在,歸還了,他依舊是窮得只剩下錢的人。這冷冰冰的房子,看哪都不順眼,哪裡都像缺少了什麼,空氣裡充斥著冷清,死寂,無論他將音樂開得多麼大聲,都無法趕走那種沁入骨髓的空虛。思念,真是一種病嗎?他能不能痊癒?13766871
前幾天,乾廷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個女人手裡拿著一個紅色的小本本兒在他眼前晃悠,他看不清楚張臉長什麼樣,但夢裡的直覺告訴他,那就是文菁。
他驚醒的時候,枕頭邊上有點點溼潤,不知是淚水還是什麼……
呵呵,這該是愛到了多深才會為因為夢裡的心痛而驚醒?就連做夢都不能開心一點嗎?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那段情說再見,決心要以朋友的姿態站在她身後,為何還不能釋懷?為何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乾廷有時候很恨自己,做一個多/情又無情的人,那不是很好嗎?不動情,就不會受傷,只可惜,他是在動情後,深陷後,傷了後,才懂得……
昨天,乾廷得知,文菁和翁嶽天終於領結婚證了,他才知道,原來夢……有時是會變真的。乾廷儘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在聽到訊息後,還是被打擊到了,從文菁搬走後,他就一直沉浸在漫無邊際的傷痛裡,渾渾噩噩,而這個訊息無疑是雪上加霜……別人的感情,塵埃落定了,修成正果了,他呢?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讓自己的心解放出來。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乾廷獨自一人坐在陽臺上,抬頭望望漫天繁星,美不勝收的景緻,他卻無心欣賞……如果文菁和小元寶在,此時此刻,那小傢伙肯定又會纏著媽咪講關於月亮的那些傳說,每一次,乾廷都會聽得津津有味,每一次都聽不夠……
電話震動了好幾下,乾廷有點不敢相信,居然是她打來的……
心,難以抑制地砰砰跳個不停,他竟然緊張了,急匆匆接起電話,聲音哽在喉嚨,呼吸不由得一滯。
“喂,乾廷……是我。”文菁綿軟的聲音鑽入他的耳朵,如羽毛般撥弄著心絃。
乾廷深深地吸了口氣,調整一下情緒,故作淡然地說:“文菁啊,你還沒睡呢……你打來得正是時候,我應該向你說一聲恭喜,你和他,終於修成正果了,但是我更希望翁嶽天的病能早日康復。”VLoj。
文菁心裡一暖,越發地歉意了:“乾廷,不好意思,我和嶽天領結婚證是事先沒有準備的,當天那麼一說,我們就去了民政局,所以也沒告訴大家一聲……我們是打算等他的病好了之後再擺酒席,到時候一定會請大家來喝喜酒的。”
電話那頭傳來乾廷的輕笑:“你呀,以為我們都是小氣鬼嗎,知道你和他現在是特殊情況,當然會理解你們了。對了,你今天去抽血了,有沒有感覺不舒服?頭還暈嗎?”
乾廷對文菁的關心就像是本能一般,自然而然就說出來了,只不過,文菁不會知道,乾廷此刻嘴角的笑,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