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靠在於一淼的桌邊,手裡有意無意地撥弄著桌上那盆蘭花的葉子,淡然的說道:“我除了這幾天不能光天化日下出現在街頭,其他也沒什麼影響。但是林牧之就不一樣了,這件事好像影響了他正在談的一個開發案。”
“哦,是嗎?他有沒有像你提起過?”於一淼問的漫不經心。
“沒有,可能是怕我擔心吧,那些事我相信他會處理好的。對了,我們中午去哪裡吃飯啊?”
於一淼似乎想什麼想的出神,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她。
“不好意思,以若,中午我有點事情,恐怕不能陪你吃飯了!”
“那好,你忙你的!”以若的語氣微微的失望,原本是積累了一肚子話想和她說的,看來也只能另找時間了。想起於一淼多日以來的忙碌,以若忍不住問:“一淼,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我能有什麼事,不過是最近忙了一點而已!”她忙著否認。
看她沒有多說的意思,安以若也不好多問,“那我先出去了!”
剛轉了身,就被於一淼叫住。
“還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你先去忙吧,我們改天再一起吃飯!”
以若淡淡得一笑,“也好!”
但是心中的疑問像漣漪一樣一圈一圈的變大。每個人心中都有秘密,她本不該猜疑。可是她分明是感覺到於一淼有事避著她瞞著她。
忽然想起報上那張她和林牧之的照片,心中漸漸陰霾。只是在一瞬間,她的理智就把那個齷齪的猜忌扼殺了,她是她最好的朋友了,沒有理由也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多事之秋,她居然變得這樣疑神疑鬼,連她自己都忍不住鄙視自己的小人之心。
臨近下班的時候,辦公室裡來人,指明要找安以若。她最初以為又是哪家多事的記者,沒想到來人自報家門:“我是陳淺的經紀人!”
辦公室裡的其他人等一下子唏噓不已,就連安以若自己也有點詫異。
“安小姐,冒昧來打擾你,實在不好意思。陳淺本人不方便來找你,所以特地拜託我來這裡。不知你現在是否有時間?”
那人的話說的滴水不漏,有禮有節,以若也不好回絕,於是點了點頭,轉身背對著她整理桌上的東西。
她當真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似乎都已經忘記自己和林牧之的生活中還有陳淺這號角色。她猜不出陳淺找自己的初衷是什麼,挑釁抑或是嘲笑,還是單純只是聊天?直到現在,林牧之也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而她毫無理由強大自信。陳淺和她,一個是雲一個是泥,說自慚形穢她都覺得是抬舉自己了,可臨陣脫逃也不是她的性格。
她看時間還早,也沒有給林牧之電話。調整了心情,跟著陳淺的經紀人離開。
愛回溫(四)
一個女人,如果美得讓嫉妒讓一個女人讓你嫉妒只能算一個層次,而美得讓女人都無法嫉妒那才是一個境界,而陳淺似乎就是這樣的人。她的美,是毫不張揚,由內而外的美,熒幕上隨意一笑便是傾人傾城的嫵媚。
安以若看著陳淺化了無可挑剔的妝容,穿著紅色的軟緞連衣裙,服帖的剪裁,勾勒出她修長的身材和姣好的身段。像她這樣的人,無論是從那個角度都可以看出一種味道,紅色穿在她身上,豔而不媚,自成一種風度。而反觀她自己,一臉素淨,穿著平常的便服,頭髮也只是綁成鬆鬆的辮子垂在腰間,怎麼看和怎麼和這個高檔的咖啡館不搭。
她坐著陳淺的對面,感受著巨大的氣場從她的身上輻射開來。 這種感覺只在她第一次見林牧之的時候遇見過。於情,她和陳淺也算是情敵,應是相看兩相厭。可於理,她無可否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淺卻是和林牧之匹配的很,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渾然天成的氣質和優雅。林牧之當年捨得放棄這樣的女人,安以若不得不為他的抵抗力叫絕。
兩人都沒有說話,任憑某種因子在空氣中暗湧,各自擺弄著小勺,攪動著杯中的咖啡。這不禁讓安以若想起一個詞——暗戰心驚。男人玩的是心計,女人比的是心理。狗急跳牆是自亂陣腳,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策。
早知道有一天要應付這樣的場合,她就應該多念一點兵法,安以若想著。
“冒昧請安小姐出來,希望沒有打擾到安小姐的工作才好!”陳淺擱下手中咖啡,表現出初次見面的禮數和客套,目光卻忍不住細細打量著她。
安以若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陣陣發涼,暗自在心裡提醒自己,輸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