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傷痛不已。
“對,因為這是我的身體。”她努力找藉口。
“為什麼?我不懂!我們相處得比我預期的還好,為什麼你會這麼厭惡懷有我的孩子?你以前明明很想要孩子的。”原來她還是巴不得離開他!他還以為她仍是愛他的!
“那是以前!時間過了這麼久,我們的感情不再像當年一樣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們現在的婚姻可以持續多久,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要我怎麼去受孕,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想傷害到他。”她不覺得她的想法有錯,她只是不希望孩子受到傷害而已,她的出發點是善意的呀!
“你就這麼期待離婚!跟我在一起真的這麼痛苦?”她難道一點都不愛他,那她這陣子表現出來的欣喜全是假的?!
宋凡妮清楚的知道他非常喜愛孩子,但她的理由並不是在此,而是在於人們若不相愛,就算生了孩子又如何,只會把情況弄得更眩�印�
詹士狠握著拳頭,一顆心卻在淌血。
她的無言像是預設,狠辣辣地紮進他的心,一種強烈的無力、沮喪感濃濃的包圍著他的思緒。
他的一片痴情,瞬間成了一椿天大的蠢事。
“我以為你會有一點點愛我,結果……看來是我自以為是了,一廂情願的……”詹士忍不住的狂笑,像是要掩蓋住他心中所有的傷痛和狼狽。
她看了他一臉哀傷的神情,心中莫名的被狠狠地揪住。他的意思是……是說他愛她嗎?抱著一絲不可能的希望,她想確定他的心。“你的意思是……你仍愛著我嗎?”
“愛?什麼是愛!曾經山盟海誓的誓言,都可以化為烏有,你說我還愛著你嗎?”詹士此刻像只負傷的野獸,只想保護自己,對敵人卻不留情的攻擊。
“是了,你怎麼可能愛我呢!”心中溢滿了酸澀和難堪,果然他不愛她,他愛的只是她的身軀而已。
唉!她想從他身上得知什麼答案呢?他根本不愛她,他早就說過他要她,為何她就是會有股期待!她不免覺得自己好傻,他一定在笑她的痴,竟然會問這種蠢問題。
“的確,我怎麼可能還愛著你!你根本沒有心,明明和我在一起,私下卻和唐平走那麼近,我怎麼可能會愛你?”
“拜託!你別又把唐平扯進來,更何況,你憑什麼把他調到新加坡打官司,他哪裡惹到你了?”她反駁道,一顆心巳徹底地被紮痛了。
“你怎麼知道!你們又見面了?”詹士努力壓下暴怒的情緒問。
“對!不行嗎?”反正他又不在意她,他要誤會是他的事,她賭氣地想。
“難不成你這麼晚回家就是因為去見他!”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他突然感到好疲累。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宋凡妮故意拿模稜兩可的話去氣他,因為他實在太傷她的心了。
詹士直覺認定她是因為和唐平去約會才會晚歸的……嫉妒的情緒狂野地蔓延到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他氣忿地喝道:“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竟然可以毫不羞愧地說出來。”
“你……”宋凡妮不敢置信他竟然這樣說她,她悲憤又氣怒地握拳捶打著他。“你好過分,竟然說出這些下流的話,你、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你真是太可笑了,幼稚至極!”
“哪裡幼稚?”他扯住她的雙手,冷冽地眸著她。
“本來就很幼稚了!倘若你敢發誓你在我們離婚後沒有碰過任何女人,那我就吞回我先前的話。”宋凡妮氣急敗壞地大吼,以他在賽車界吃香的模樣,她就不相信他在這幾年內,過的是像和尚一般清修的生活。
詹士欲言又止,他內心掙扎了一下。他其實可以發誓的,因為他只出軌過那麼一次且還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但他的良心讓他卻步了,所以他選擇閉口。
宋凡妮說這句話原本只是氣話,但在看到他眼中的愧疚感,濃厚的震撼力卻深深的困住了她。是的,她怎麼會奢望詹士沒有越軌呢?畢竟他是個精力充沛的男子,且自願投懷送抱的人如過江之鯽,詹士又不是柳下惠怎能無動於衷,但她的心卻快被這個事實給沖垮了。
她歇斯底里地開口道:“婚前及離婚後,你的風流豔史我可以不計較,但你坦白的告訴我,你在知道我們並未離婚後,到底有沒有背叛過我?”她知道她這樣問有失公平,但是她無法不在意。
詹士陰然的臉色,倏地僵住,在謊言和實話中,他考慮之後選擇了後者。“有。”
宋凡妮突然昏眩了起來,她退了一步靠在梳粧臺旁,恍若那是支撐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