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上來,對柳寧然畢恭畢敬,說:“柳總需要點什麼。”
柳寧然很自然的伸了下手,說:“問女士。”
我笑了下說:“知道我不曉得怎麼點東西的。”
柳寧然倒也是痛快的說:“讓你老闆自己拿主意,他曉得的。”
待服務員走了,我說:“你,熟客?”
柳寧然說:“大魚大肉吃膩了,就會來這裡吃點清淡的。”
我環視了下:“億萬富翁來這裡吃飯,你們他們需不需要跟你合影留念呢。”
柳寧然說:“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放著什麼,這裡的老闆很低調,原來也是我當兵的戰友。”
“嗯,開同學會很重要。”
柳寧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這句莫明其妙的話,只是愣愣地看著我,我笑著解釋:“我要檢視下,我幼兒園的同學、小學同學、中學同學、大學同學有沒有發家致富的,好沾光。”
柳寧然哈哈大笑。
然後他說:“跟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這裡的齋菜確實很不錯,至少我吃著這裡的素肉跟真肉沒什麼區別,我就納悶人的自欺欺人,一方面要吃素,另一方面卻拼了命的要把素的味道做成葷的,真是意淫的厲害,還是吃著素的,想著葷的呀。”
我給這裡的菜下了總結性的結論。
柳寧然笑著說:“所謂人心不足,大約也就是這個道理。”
這時卻見一個小朋友拿著一隻乒乓球拍擺弄,他對面可能是他的父親,一直在教他打球的注意事項。
柳寧然見我看的津津有味,說:“你也喜歡打乒乓球?”
我說:“怎麼,要跟我比劃比劃?”
柳寧然說:“還文武雙全了你?”
我說:“笑話,我沈一嵐混江湖不是吹的。”
下了樓,上了車,卻見柳寧然說:“帶你去打乒乓球,我知道前面有家乒乓球俱樂部。”
我說:“你真的打算去打乒乓球?”
柳寧然說:“有問題嗎?”
我說:“沒,只是以為有錢人應該是去打高爾夫才對。”
柳寧然說:“我在部隊的時候,可是乒乓球高手。”
我心想,吹牛反正不用上稅,你丫就吹吧,我忙說:“沒有球拍那。”
柳寧然說:“放心,我在那裡存著一套。”然後轉頭對我說:“你打直拍還是橫拍?”
我木然的問:“什麼是直拍,什麼是橫拍?”
“你連什麼是直拍,什麼是橫拍都不知道,還說自己混江湖不是吹的?”
我說:“我混江湖當然不是吹的,我是靠手寫文字的。”
拉扯著,已經到乒乓球俱樂部門口了。
我說:“真進去?”
柳寧然說:“到都到了,現在打退堂鼓。
我在心裡暗自說:“以後吹牛還是悠著點。”
柳寧然居然在櫃檯裡存了一整套的用具,這倒是我沒想到的,他居然有這個閒情逸致玩乒乓球。
柳寧然把一隻很舊的球拍遞給我,自己卻拿了一隻新的球拍,對我說:“這個給你。”
我從他手裡搶過那隻新的球拍,不服氣的說:“憑什麼你用新的,給我用舊的,我才不要呢。”
柳寧然無奈搖搖頭說:“我給你的這只是我用了六七年的,拿在手上很順手,你以為東西都是新的好?真是個孩子。”
我想想,又從他手上奪過那隻舊的球拍,說:“我看二隻都差不多呢。”
柳寧然說:“你究竟會不會打乒乓球?”
我一臉無辜:“小時候,在外婆家,跟表哥表弟表姐表妹們拆了門板打過,我覺得以我的智商,玩轉個把球,小意思。”
柳寧然嘆了口氣,很無奈的表情。
在柳寧然教了我不下於二十次發球的正確姿勢,在他滿場撿球不下於三十次後,而我仍然發球命中率不高於十分之一,柳寧然那一臉的苦瓜相,說:“給你個球,你一個人對著牆慢慢玩,我打電話叫個球友過來。”
在他的球友來之前,柳寧然顯然徹底放棄同我打球,而是不厭其煩的教我如何做正確的動作,可惜呀,快把我聽睡著了,像我這運動白痴的,除了逛街這唯一的愛好,其它所有都弱智的可以。在我屢教不改,仍舊把胳膊夾緊了打球,揮舞的動作像扭央歌(柳寧然原話)之後,柳寧然完全下意識的,直接用球拍拍了下我的肘關節,說:“笨蛋。”一下子打過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