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叱,冷漠的俊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慌亂。
還被矇在鼓裡的滕少尊,壓根還不清楚他們解除婚約的事,以為邱濬是來要回他的未婚妻的,所以反應激烈。
“小蘭必須回去。”邱濬的態度相當堅決,絲毫不讓步。“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他故意說著已不復存在的謊言。
事實上,他是來洛杉磯洽公約,由於比預期的時間提早完成簽約儀式,因此特地抽空來看一看。
她在出國前,已經把所有的原委告訴他了。
而他衷心的期盼她能獲得幸福。
至於他——決定在下個月結婚,物件是他的大學學妹,也是他的前任女友,他們舊情復燃,甚至比以前愛得更深。
看來,大家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和最愛。
滕少尊一個箭步衝向他,冷不防就賞他一記硬拳。
邱濬吃痛的跌坐在地,捂著被攻擊的部位。
路品蘭被滕少尊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驚惶的睇著一臉陰鷙的他。
“想帶她走,就先打贏我。”
滕少尊居高臨下的看著邱溶,向他下挑戰書。
邱濬沒有因為莫名其妙被揍而憤怒,反而笑了出來。
看來,冷若冰霜、殘酷無情的邪尊,在愛情的滋潤下,也有了喜怒哀樂,而非只是一具賺錢的機器。
心情惡劣的滕少尊,粗魯地捉著邱濬的前襟,暴吼:“笑什麼?”
“尊,阿濬他……”
“聽到路品蘭親呢的稱呼著別的男人,他心裡感到非常不是滋味。
邱濬從地上躍起身,揉了揉捱打的臉頰。“你變了。”
他一說完,滕少尊又補上一拳。
“阿濬?!”
路品蘭趕緊跑到處於劣勢的邱濬身旁,婉麗的俏臉上滿是歉疚。
“恭喜你。
邱濬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牽動了臉頰的肌肉,頓時痛得齜牙咧嘴。
滕少尊不由分說的將她擁入懷裡,強烈的佔有慾展露無遺。
殊不知,自己沒頭沒腦的吃了一場飛醋。
“我該走了,記得回臺灣喝喜酒。”邱濬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向他們瀟犧的告別。“希望滕少也一起出席。”
滕少尊皺著眉,參不透他話中之意。“把話說清楚。”
縱使吃著醋,但他仍舊不改其淡漠本色的命令。
“小蘭會告訴你的,我趕時間,先走了。”
邱濬不敢想象高高在上;惟我獨尊的琊尊;若知道剛剛那些動作是故意試探他的,會有何反應。
趁著還未被拆穿前,還是先溜為妙。
“阿濬,我幫你擦個藥吧!”路品蘭叫住他。
“不用了,不要緊的。”說完,他飛也似的疾步離開。
“回臺灣喝喜酒是什麼意思?”
滕少尊扣著路品蘭的腰,迫切的想要知曉答案。
他居然忘了她已經訂了婚,看來他勢必得到臺灣一趟,把事情做個了結。
忽然,她噗嗤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你在吃醋?”她的笑顏燦爛的宛若一朵盛開的向日葵。
他冷峻的臉孔倏地發熱,有道紅痕閃過。
那種陌生的酸意和挾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