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樓主的半個左右手吧?她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所以向她打聽這些問題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願夏也沒有想到陶晚煙會在此時提出這個問題,臉色一怔,命小丫頭將盒子放下,待她出去後才緩緩開口。還不忘一邊替陶晚煙梳理烏黑的秀髮。
“樓主,明晚就是相思節了。您要物色的最好的琴師,明天一定能夠找到。至於冷月閣,自然也不會有問題。”願夏面帶笑意,十分篤定的開口,“所以這件事情交給我和沐夏就好了。”
“不過……”願夏原本信心十足的語氣倏然變得消極,放下梳子坐在陶晚煙對面,“關於相思引,太子,夏王,凌王,都有意要拿到。恐怕我們無法輕易拿到相思引。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大家都是在傳言說相思節當天相思引會出現,我倒覺得不可能。”
“哦,何以見得?”願夏的話無疑是勾起了陶晚煙的興趣。
“這世間的傳聞那麼多,又有幾個會是真的?”願夏抿嘴輕笑一聲,眸子裡閃爍著亮光,秀氣的小臉桑也增添了一絲興奮,“都說這相思引是救命之藥,也是嗜命之藥。此藥必須以相思為引,相思者的人血入藥方能煉製。說白了,就是一命換一命。可是這相思是人的一種情感,怎麼可能拿來入藥呢?再者說,就算真的能做藥引,那應當如何用?所以呀,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相思引。不過是那些無聊的人為自己多增加意思期盼而已。”
願夏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可是陶晚煙卻聽得渾身之冒冷汗。以相思為引,人血入藥煉製?一命換一命?怎麼可能?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優秀青年而言,這種迷信的說法一定要堅決打倒。
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規律,如果說相思引能夠救命,那它豈不是成了傳言中的長生不老丸了?
陶晚煙猛地搖了搖頭頭,剛準備開口反駁願夏的話,可是一細想,現在說這些話難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索性就換了說法,“既然沒有相思引,那太子等人又何必如此心切地趕到這裡?”
“他們?哼!”願夏大概不願意提到那群皇家子弟,眼底漫過深深的不屑,“景遙國看樣子是真的要完蛋了。當今皇帝一死,景遙國正好位傳四代,那麼,‘傳位四代,國必破’這個詛咒恐怕會讓所有的皇子都有所忌憚,而拿到了相思引,就像是拿到了一個護身符一樣。他們當然想要得到。”
陶晚煙皺眉,有點敬佩地看著願夏。連當今皇帝都敢詛咒?她還真是這個世界少有的翹楚呀。
“一個詛咒而已,他們何必怕成那樣?”陶晚煙聽著願夏的話,到沒有幾分相信。如果詛咒真的有用,那她早就畫個圈圈詛咒上天不公。讓她連自己父母還沒有救出來便死了。
不過,她明明已經死了,可現在又出現在這裡,這才是讓她更加想詛咒的事情吧?陶晚煙在心中暗付道。表情卻沒有過多的變化。
“樓主,這你就不懂了。”願夏笑了笑,“景遙國的出現,本來就是因為一個預言。所以他們當然要怕,不然,也不會把陶家逼得這麼緊。”
“逼陶家?!”
大概是因為她也姓陶的原因,所以聽到“陶家”,陶晚煙自然要留意幾分。眉頭也不由自主地蹙緊,她總覺得,這個陶家和自己有關係。
果然,陶晚煙的話剛說完,願夏便立馬一臉正色地看著她,“樓主,你無需擔心,更不用害怕。我是不會讓陶家出半點事情的。我會保護好你和老爺的。”
果然!
陶晚煙目光一沉,將頭偏向一邊。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和自己還是本家呢。就衝這一點,她似乎也要好好保護好這具身體和她的家人才行啊。
談晚宴低下頭,看著這雙猶如削蔥根的手,不確定的動了動手指。心裡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那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只是一想到自己要在這個陌生的國度生活下去,心彷彿被千斤石壓著一般。連喘口氣都覺得好累,好累。
004 深夜遇刺
陶晚煙站在甲板上,墨色星空之下,夏風捲著江水的氣息從身後襲來,揚起她一身紫色長紗。烏黑的長髮也隨之在耳邊肆意飛舞凌亂。
雖然四周積聚的船隻不少,但梨花樓卻是處於最後方的位置。所以相較而言,她們這裡顯得安靜閒徐許多。
陶晚煙一身紫衣站在船頭,卻不知該如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死或者沒有死,對她而言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她會來到這個國度,進入這個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容貌何樣的女人的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