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浮現出一絲難得地笑意,“爺樂意!”
對於景夜這種欠扁式的回答,陶晚煙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站起身來,怒視著景夜,“你樂意,可我不樂意。七爺,我最後一次鄭重地問你一次,在谷底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立刻還記得?”
“當然記得!”
072 只能妥協
景夜的回答讓陶晚煙舒了一口氣。還記得,那便是還有機會了。
著簡單而篤定的三個字。讓陶晚煙整個身體都跟著顫了顫,心更是像剛跑完幾千米似的,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本王怎會忘了,你陶晚煙是如何用嗜魂香來對付本王的?又怎能會忘了,落雪為了就本王,不惜用她的身體渡過本王體內的餘毒。”
陶晚煙以為自己聽錯了,腳步慌亂地向後退了幾步,眼睜睜看著景夜,眼眶中霧的氣漸漸凝聚。
許是知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陶晚煙慌忙轉過身軀,不願意讓景夜看見此時的自己。她大概想得出自己現在是有多狼狽的。她才不要讓自己在景夜面前顯得如此的懦弱。
原來景夜只記得她是如何為他服下嗜魂香,卻忘記了她為了救他付出了多少。甚至不記得他和她……
想著,又是一股腥熱衝上喉嚨。陶晚煙雙拳緊緊握緊,將那股鮮血吞了下去。而後換上一個滿不在乎的笑意,“七爺您說的對,那藥是我餵你吃下的。柯若沒有拿藥,恐怕你一輩子也不可能將裡體內的毒素排盡吧?”
“可若是那樣會使落雪的身體裡聚集毒素,我寧可不要!”
景夜的話再度刺激了陶晚煙的心情。
呵!還真是偉大的愛情啊!
陶晚煙暗暗地諷諷刺道,可是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譏誚道,“七爺還真是多情啊。只是晚煙要提醒七爺,新娘過門第三日是該回孃家省親的。即便是裝,也勞煩七爺裝得像一點,後日將時間空閒下來。”
雖然這門親事,她和景夜均不在意。可是陶晚煙卻不能不為她爺爺著想。若是不回去,只怕不知道又會給旁人落下多少口實。估摸著陶凌是不在意這些閒言碎語,可是陶晚煙不能不為陶凌打算。那個人,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景夜原本是已經對陶晚煙氣消了,此刻陶晚煙的一個“裝”字,讓他的怒氣再度冒了出來。不知為何,景夜就是不喜歡陶晚煙將兩個人的關係定義為裝字。甚至還說得那般的理所當然,讓他心裡堵得慌。
陶晚煙自然不明白他心中是何種想法,只是見景夜沒有回答,不由覺得疑惑。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狐疑之色,眼眸中也盡是不解。“七爺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哼!陶晚煙,省親是吧?”景夜反問道,這股明知故問的語氣讓陶晚煙的心狠狠挑了一下,冒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少頃,景夜的臉色便變得十分難看,衝著陶晚煙大聲說道,“想來是你還是不明白,本王昨夜裡已經將你賞給了洛璞閒,從這一刻,你就是他的人了!”
景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陶晚煙的身上。不想錯漏陶晚煙的任何一個表情。在看到了陶晚煙眼中的驚慌是,眼底漸漸浮上一絲得意,繼續開口說道,“想要人陪你回家省親,找他去吧。”
你就是他的人了!
找他去吧!
景夜的話,大概是真的傷到了陶晚煙的心了。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定格在蒼白之上。眸光也閃爍不停的樣子。
是不可置信吧?
景夜這般問自己,看著陶晚煙的眸子,過了一會兒才肯定。
卻是是不可置信。
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看著陶晚煙漸漸失去血色的臉,景夜心裡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這種時候,陶晚煙不是該跳起來義正言辭地反駁他的嗎?可為何此刻卻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一點都不像她。
景夜大概是怕自己會忍不住將這樣帶著受傷表情的女人擁進自己的懷中,索性轉過身向外走去。在路過院子時,正在煎藥的洛璞閒半開玩笑地說道,“七爺,多謝你送給在下的美娘子!”
走到門口的筋骨餓聽聞了洛璞閒這句話,兩腿抖了抖,差點跌在了地上。幸而他武功了得,才不至於讓自己丟人現眼。
洛璞閒精明的眸光一直未從景夜的背影上移開。尤其是在聽了他那句話之後景夜的表現,更是讓他心中肯定了一件事情。
回頭看了看火爐上的藥,估摸著好了,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