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療傷,為你逼毒,自己的身體還未痊癒,又動用內力。大大增加了自己身體的負擔。”
說著說著,景宸的聲音有些哽咽,“等我趕到凌王府的時候,七哥已經洠в猩�⒘恕!�
這些話,無疑是給了陶晚煙重重一棒。雙腿大亂,若不是願夏即使扶住她,只怕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樓主……”
願夏開口,她才回過神來,拉住她的手,“願夏,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樓主,我……我並非有意隱瞞。在冷月閣被燒之前,我也不知道凌王心中是作何打量的。那次我為阻止凌王與他起了爭執,才知道此事。否則,我又怎麼任由梨花樓被冤枉啊?”願夏急切地開口,字句間均充滿了真切。
陶晚煙將目光停留在被顧鴻鳴留下的木盒上。不顧他二人驚異的目光,走上前拾起木盒。木盒似用檀木製成,帶著淡淡的香味,幽幽傳進鼻腔。她帶著疑惑地心情將木盒開啟。
首先入目的是已經幹掉的梅花。但它卻保持著最原本的顏色和香味。
淚水不可遏制地從眼眶中流出,滴落在二胡上,晶瑩透亮……
“樓主……”願夏看著心疼。
可還未說什麼,便被陶晚煙揚起的聲音止住了,“九爺,景夜他……還可能活著……對不對?”
這和她不相信景夜已經死了有什麼區別?
“七嫂,”景宸又何曾願意相信景夜死了?只是,“我七哥下葬那天……五哥和我一同驗過屍,那就是七哥……”
隨著景宸的話音,陶晚煙的淚水撲簌撲簌跟著直掉。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銀白的頭髮上,讓她看上去悠遠而飄渺,似下一刻便會消失一般。
“你們出去吧,我想休息!”
看著手中的二胡,陶晚煙的心情越發難受。
北狄公主?
瑞王景澤?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房門剛剛被關上,陶晚煙旋身將二胡放回木盒內,抱著木盒,又從一旁拿過銀白麵具,翻身從窗外而去。
馬不停蹄地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終於在第二日傍晚的時候趕到了西景城。可她洠в兇鋈魏蔚耐Oⅲ��侵北薊柿甓�ァ�
景夜下葬,總是時間匆忙,所以墳墓看上去總是太過平淡了,一眼便讓陶晚煙找到了。
說不出那種心情,在看到墓碑上景夜二字時,只覺得鼻腔一酸,眼眶中的水光便順蔓延了整張臉。厲風揚起她一頭地白髮,衣服也隨之飛揚……
只有她的目光……
只有陶晚煙的目光,停留在那墓碑上,停留在景夜二字上,洠в興亢戀畝�鰲�
過了好久,她才揚起手,佈滿蒼老肌膚的手搭在墓碑上,渾厚的內力源源不斷地向下湧去,沙石被迫向後移去。只要她稍稍在施力,便能破石揚塵,看到那沉睡在陵墓中的棺木裡的究竟是不是景夜。
可她終究是停下了手,再緩緩收回自己的手。洠в兄謊雲�錚��硐蛄暝巴庾呷ァV揮辛成系睦崴��讜鹿庵�路滯餼вǎ�從幟前鬮櫱Α�
陶晚煙一刻也洠в型A簦�種北薊使�罄味�ァ�
她不願傷人,便使用內力將四周欲攔住她的人震開。銀白的面具戴在臉上,反射出泠泠寒光,讓所有人都不敢再輕易靠近。
直到她停在了傾音的牢門之前。
她依舊是一身白衣,不染纖塵,雙腿盤坐在地面上,眼睛緊閉,面色祥和……這樣的傾音,讓陶晚煙有種錯覺,錯以為傾音已經準備坦然面對生死了。
“傾音……”她的聲音帶著厚重的嘶啞,周圍的人根本不能憑藉聲音來判斷她是誰。但傾音卻能。傾音原本舒展的峨眉已然蹙緊,正眼詫異地看著她,才看到她一頭白髮時,臉上又不可避免的訝然。
“他真的死了?”陶晚煙又問。
傾音先是一頓,而後又低下頭,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竟然哭了出來。
傾音這般的表現,讓陶晚煙如何不相信景夜確實已經死了?
原本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如今傾音的淚水,無疑是將她最後的意思期盼也沖刷掉了。如果連親自替景夜下葬的傾音都說是了……
她還要用什麼去相信景洠�潰�
想著,陶晚煙的視線越發模糊起來,又忽然將目光停留在傾音的小腹上,“那個孩子……是他的?”
這次,傾音連一個搖頭點頭的動作都洠в校�鼪'有開口,只是低著頭,淚水也越發掉落地厲害。陶晚煙想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