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極力想把女兒培養成一個出色的淑女——兒子的出色是與生俱來的,完全不需要她操心——結果物極必反,唐小姐走上了另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落得半生痛苦,遠居海外。她的這些愛意沒有在女兒身上得到回報,便轉接到外孫女身上,愛恨摻雜,悔痛俱有,但總得來說愛大於恨,故而唐銘瑄可以說一些別人不敢說的話。
“我覺得這個風萍不簡單。”
“哦?”唐老夫人沉默老半天才應一句,唐銘瑄早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以前我從來沒有在圈子裡聽說過有她這麼一個人,紅日會館的慈善晚會,是她第一次露面,當時,她作為方伯韜的女伴,卻在凌晨住進了二哥的別墅。陸媽也說了,從來沒見過她……然後,二哥就像中了邪似的,非要和這個女人訂婚,完全不顧大家的反對……”
她說到這裡,悄悄瞥了一下外祖母的臉色,沒發現異常才繼續往下說:“她和方伯韜的關係肯定非比尋常,可是二哥非但一點兒不介意,還跟他們一起吃晚飯。這決不是二哥一貫的作風,不曉得風萍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還有,那個Richard,他和方君怡是戀愛關係,風萍也是方伯韜引進圈子的,我怕這其中有……”她忽然不說了。
“有什麼?”
“我擔心風萍來路不正,二哥簡直像被迷住了。”唐銘瑄說的格外含蓄。
“你以為她是受誰指派,前來迷惑你二哥的?”唐老夫人終於睜開了眼睛,刀子一樣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冷笑一聲道,“你倒是挺有想象力的!還能把她和Richard扯到一起,你以為我不喜歡英國那個,就會放棄自己的孫子?我告訴你,不可能!我知道你們整天都在想些什麼,都擔心有人分了你們的財產……”
唐銘瑄聽到這話,頓時漲紅整張臉,又委屈又難堪,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帶了哭音道:“您怎麼能這樣說,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
“我知道你沒有,我說的是你那兩個哥哥,”唐老夫人放緩了語氣,靜默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道,“不過,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這姓風的丫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