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樹見牙齒都咬酸了文天朗還不鬆手,心裡直犯嘀咕:難道他不疼嗎?這麼想著,慢慢地鬆了口。
文天朗在心裡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故作輕鬆地問:“怎麼樣?我這塊天鵝肉的味道可符合你……的口感?”
呵呵,拐著彎兒罵她是癩蛤蟆!
桑樹惱怒地瞪著他,因為低他一個頭,所以只能仰起小臉與他對視。看到他眼中明顯的戲謔,忽然露出嫌惡:“真不怎麼樣,有點酸臭,還有點騷哄哄的,對了,似乎還有腐爛的味道。”其實哪裡有,他身上是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她故意那麼說的。
……一群烏鴉從頭頂華麗麗地飛過。
姚秘書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那可是她們心目中的男神啊,居然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說得那麼不堪!
齊航則是表面淡定,實則憋笑差點憋到內傷。老大也有今天哪!看來先前讓老大“光榮負傷”的就是這個女人了。
文天朗的嘴角抽了抽,她還真是敢說呀!
“既然如此,你還啃得那麼起勁?看來桑助理的口味很重啊!”文天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現在他有種想狠狠收拾這個女人的衝動。
“文總,九點鐘有個會議,現在八點半了。”齊航適時在後面提醒道。如果他只顧看老大笑話的話,回頭老大反應過來會很慘的。
文天朗才驚覺他們還在大堂。天!他居然在這裡讓他的職員們看了這麼半天的笑話!
於是他迅速拽著桑樹走向總裁專用電梯,連半眼也沒有看站在一旁裝可憐的姚秘書。
“走吧姚秘書,上班時間到了。”齊航看他們關了電梯門,出聲提醒還愣在原地的姚秘書。
桑樹被迫跟著文天朗進了電梯,卻還是沒有脫離他的魔爪,而且還有被越捏越緊的趨勢。看他黑如鍋底的臉,這是在拿她的手出氣麼?
嗷!好痛!早知道就該聽喬宇的話,不那麼衝動,更不與他對著幹了。這會兒好了,現世報來了!
“你這個神經病變態**!你放手啊!”桑樹實在疼得受不了了,等電梯門一關,就呲牙咧嘴地嚷開了。剛才還想著要好好地控制脾氣,這一會兒工夫又忘到爪哇國去了。
文天朗看著她氣得通紅的小臉以及美眸裡的隱隱霧氣,稍微放鬆了力道,卻還是沒有鬆開。他可沒忘記自己在這個小女人身上吃過多少虧。
“我說過的吧,我會把你加在我身上的罪名坐實的!”文天朗轉身把她抵在電梯壁上,邪惡地說道。每次都被人這麼罵,他就是修養再好也生氣了。
桑樹也被他冷冽的氣場嚇得縮了縮脖子,又想起前兩天他在她耳朵上那噁心一tian,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好吧!她就好女不跟惡男鬥了!
電梯裡突然就安靜下來了,只有機器執行的嗡嗡聲。
桑樹在這樣的安靜之下頗有些不自在,況且還被這個高大的男人困在雙臂間。她討厭男人近身,但此刻卻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這麼狹小的空間,他真要是做點什麼,她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更何況這是人家的地盤。即便是她練過,動起真格來,也未必是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的對手。
啊,桑樹你忍忍吧!雖然真的超級想用高跟鞋跟朝他的腳面狠狠地踩下去!
文天朗見桑樹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去打擾她,只是居高臨下地觀察著她。
他比她高出約一個頭,此時她頭上清新的洗髮水味道充盈他的鼻尖。她的髮絲烏黑油亮,在腦後盤起了一個幹練的髮髻。她沒有蓄劉海,白皙、飽滿、光潔的額頭微微皺著。長長的睫毛未做任何修飾,像兩把小刷子一樣,在眼瞼上投下濃黑的陰影,隨著眼睛的眨動忽閃忽閃的。一副黑框眼鏡,將她靈動的雙眸微掩。挺翹的小鼻子,此刻鼻尖上有些微的汗珠。上牙咬著下嘴唇,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順著弧線優美的脖頸往下,左側精緻的鎖骨下方,那米粒大小的紅痣依然讓他覺得那麼迷人。深溝在微敞的領口下若隱若現,惹人遐思。
看著看著,他就感覺自己口乾舌燥,有一股燥熱在體內慢慢升騰起來。
桑樹正兀自沉思,忽然在這靜謐的空間裡聽到了一無比清晰的吞嚥聲,抬起頭時正好看到文天朗還在滾動的喉結,而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了。
桑樹暗呼不妙,知道自己應該立馬推開他。卻不知怎麼的,在他如此“深情”的注視下,身體竟然不聽大腦指揮了!
文天朗有些失神地看著眼前這張素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