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兩人已經太熟悉。
“還好,我是新人,才來一個月,不過這裡有很大的空間可以讓我發揮。”
“那就好,其實我知道公司有很多地方要改善,但我無從下手,憑心說,我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經營人才。”他用幾句話,透露自己的身份。
“改善?下手?你在哪一層樓工作?”沂芹從他話中尋出關鍵。
“二十七樓。”他打算一次揭開自己的身份。
“你是字瀚的老闆褚天灝?”她瞠大眼睛,不敢置信,他看起來還很年輕。
“當然,你不曉得我是褚天灝?不會吧!我們見過三次面、我送過你、請過你吃飯、我曉得你叫方沂芹?而你、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褚天灝?難怪你進公司一個月從來都沒找過我。真不公平,我認識你,你卻不認識我。”幾句驚訝,他把問題推給她。
“你也沒找我啊!你讓人送孟孟到我家,自己卻連一次都沒出現。”
“你在等我嗎?我真是受寵若驚。”笑拉得太開,他的高興全表現在臉上。
“我在懷念你的法國菜,貴公司薪資太低,沒辦法供我進高階餐廳消費。”
“嫌我刻薄?出去問問,多少人因為本公司的制度健全、福利好,擠破頭想進來。你居然還嫌我的工資給得太低?我先警告你,要好好認真工作,要是表現不行,三個月試用期一過,就會有人請你走路,就算我是老闆,也保不住你。”他存心激她。
“哈!笑話,我要你保?失去我才是貴公司的嚴重損失。”
“這麼有自信?”
“哼,哈!”
兩個沒意義的音節透露出她的得意,沂芹開懷大笑,讓天灝心安,她不會因為他的存在而離職了。
他很高興,她沒把自己和佳慈姐當成同一掛,而且……她在乎他沒在孟孟身後出現,光這兩點,就讓他覺得自己打勝了開戰第一炮。
電梯來了,他讓沂芹先進去,然後站到她身旁,手臂隔著衣服相觸,他們的關係又往前推進一步。
不大的空間裡,他們感覺得到彼此氣息。
沂芹的臉莫名紅了紅,咬咬唇,好奇怪的感覺,調情調多了,見到男人還會臉紅?
不!肯定是內分泌失調,搖頭,她刻意搖去心中那股甜蜜。
靜默氣氛橫在兩人中間,有點點尷尬,天灝忙尋來話題。“你看不看世足賽?”
“當然看,我還去買三件三九九的世足杯T恤。”她幫孟孟挑兩件灶號的,準備下次出門時,兩個人穿母子裝。
“你喜歡哪一個球員?”顯然他找對話題。
“我迷死了英國隊的貝克漢,那一個十二碼罰球,一雪前恥,酷斃了!最讓人意外的是塞內加爾,居然進級前八強,淘汰瑞典!”沂芹說。
“卡馬拉講:”教練說只有贏球才算數,我們不是來觀光,現在我們要忘記這場比賽,慶功後,好好準備下一場仗‘。仔細推敲這些話,人生不就是這樣子?一場場戰役擋在前面,突破一關再等著下關挑戰。勝了,期待下一場,輸了,喝口水休息休息,為自己闢另一個戰場。我不曉得在這些戰爭的最後面是什麼?“天灝有感而發。
“是光榮、驕傲和名利,多數人一生中追求的不就是這些?”
“光榮、驕傲、名利……值得人花下全副精神和精力去追求嗎?文明越往前進,人類忽略的東西越多,物質滿足,心靈卻空洞。”
“你的生活太緊張了,看來,在上位的日子並不好過。”沂芹取笑他。
“應該說,我被擺錯位置,我不適合當一個經營者,卻因種種因素,不得不成為經營者。”雖然他的“不得不”是許多人一心想要。
“你把宇瀚經營得很不錯,這是事實。”
“不適合並不代表我不能做好。”
“有道理,也許你有能力卻不見得有興趣,可是同一件事情做過十年,還不能讓你從中獲得興趣嗎?”歪頭,她的視線接上他的。
“它讓我獲得成就,卻不能讓我產生興趣。”
天灝實說,對陌生人而言,他說得太多,但幾次的見面,他沒拿她當陌生人。
“你真可憐,好吧!等我能力、經濟許可了,我再來接手你的辛苦。”
“你想收購我的公司?”
“不行嗎?上位者有德者居之。”
“你的人生意義是追求虛名?”
“這個問題我要好好想清楚再回答你。”
當,電梯抵達一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