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尷尬地揮揮手。“我……唔……我去幫方小姐拿冰塊。”
李媽媽知道自己應該先把現場處理乾淨再離開,不過……就算她有私心吧!她就是想到沂芹身邊幫她,不想留在個這瘋女人旁邊。
沂芹和天灝陷入冷戰。
她處處反對他,天溺要帶孟孟去麥當勞,她就要說麥當勞全是垃圾食物;天灝陪孟孟看電視,她隨手牽孟孟走人,說那是沒營養的資訊垃圾;他說天晚了,孟孟該上床,她就說,來!媽咪給你講故事、陪你玩遊戲。她處處和他唱反調,孟孟成了可憐的夾心餅乾。
清晨,天願還沒起床,沂芹就出門上班,晚上下班,她不直接回家,在外面混時間,直過了十點才回到家門。
她非常非常生氣,避開所有和天灝見面的機會;而天灝曉得沂芹正在氣頭上,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和她談。
他由著她去發火、由著她去迴避,他耐心等待她心情沉澱。
收妥檔案,下班時間到,辦公室的同事紛紛離開,沂芹的頭很重,燒灼感在喉間熾熱,吞吞口水,她猜自己感冒了。
收收皮包,她要去買兩顆成藥吞吞。
“方大紅人,今天不加班嗎?”
聲冷言傳來,沂芹無心理會。
“不理人吶?當然囉,人家是紅人嘛,我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小卡職員,又不是部長級的人物,誰甩啊!”
更高亢的挑釁聲傳來,沂芹不耐煩到極點,可她實在沒有多餘力氣迎戰。
收拾桌面東西,拿起包包,她想上樓找天灝送她回家,氣幾天,氣夠本了,找來臺階下,她放棄和天灝對峙。
“慢走哦!方大紅人,出門小心別出車禍。”幾次對仗,從沒像這回可以盡情罵個痛快,惡毒話稍稍消弭她們滿腔不爽。
“放心,天灝開車技術不錯,不會發生車禍,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上二十七樓,我問問天灝能不能讓你們搭便車。”說著,她邪邪一笑,轉身往電梯處。
“二十七樓……天彌?她和董事長……天!我們惹上哪一號人物?”女人們發愣。
電梯在二十七樓停下,沂芹走到陳敬棠桌前,這是她第一次上來,不過大場面見得多,她沒被這裡的氣勢嚇住。
“很抱歉,我是方沂芹,沒有預約,我想見褚天灝。”
她來遞送和解書?天灝果然將她料得準準。“董事長下午有一個會議,到世紀貿易公司去了,我想他會直接回家,不會再回公司。”
“哦!好,謝謝你。”轉身,她走出辦公室,態度一如來時大方自若。
攔下計程車,買幾顆成藥,她回到褚家大院,一人客廳就看見孟孟氣嘟嘟坐在沙發上,管靜筠坐在他身邊,跟他軟聲勸慰半晌,他都不理人。
“孟孟,你在鬧脾氣喔?”
敲敲陣陣作痛的腦袋,沂芹坐到他身邊問。
“爸爸和壞人出去。”看見沂芹進門,他告狀。
“壞人?哪個壞人?”
沂芹跪到沙發上,把他的頭抱進懷裡,抱一個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生對沂芹來講,的確是負擔。
“打你的壞女人。”
“你是說蕭音?”沂芹抬眼詢問管靜筠,冷冷的臉上五分毫表情,但心中早巳翻騰澎湃。
他居然和她出門!
“上次孟孟把蕭小姐的衣服弄髒,褚先生不得不陪蕭小姐上街買一套賠給人家。”管靜筠強調了“不得不”三個字。
不過很顯然的,沂芹並沒把她的加重語音給聽進去。
“藉口!他大可把錢塞到蕭音口袋,不用親自陪上這一趟,說透了,就是喜歡、就是愛,還假裝!不得不?真好笑的說辭。”她不曉得自己的口氣有多酸,腐蝕性直逼強酸。
管靜筠莞爾,她的“不得不”變成炭筆,將褚天灝的行為越描越黑。
才剛見識完話音的磨人功力,又看到沂芹的“番”功,誰能不為天灝寄予大量同情,愛情磨人!
“孟孟,走!要買衣服誰不會,媽咪買一百套給你。,‘拉起孟孟,她氣沖沖往外走,腳步又快又急,彷彿走快些就能跟上天灝的腳步。
她跑得匆促,高跟鞋在鵝卵石上迅速交叉,一不小心,鞋跟卡在石頭縫裡,踉蹌幾下,整個人摔倒。
勉力爬起,才發現手肘和膝蓋處擦傷一大片,額頭也腫起一塊,怒火在此刻傾洩而出。洩了氣,緩緩動作,她發覺自己的行為缺乏意義。
買一百套衣服又如何?生氣又如何?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