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孫萱軒緊緊逼視慕澄天,眼神越發的冷,“我想要什麼?”
慕澄天臉上線條逐漸繃緊,嘴裡的字一個一個獨立地往外蹦:“跟我在一起。”
孫萱軒不是個省油的燈,她也是有脾氣和力氣的,伸手拽住那隻鉗制著自己下巴的手,一舉拿下。“你會跟我結婚嗎?”
慕澄天有些錯愕,腳步不穩地往後退了一步,看來剛才掐別人用力過猛了。“你知道根本不可能。”
孫萱軒脫離魔爪,重新獲得自由,心情不免有些好了起來,語氣由寒至暖,“那你覺得我會是一個願意跟著你過沒有名分生活的人嗎?還是說,我有小三兒的特質。”
慕澄天漸漸後退,全身的力量依靠在牆上,身子慢慢往下縮,“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跟除了歐陽倩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結婚的,可你卻還是給了我那種感覺。如果不是,依你的個性,你不可能對我這麼關心。別的不說,就今天晚上,一個男人半夜打你電話,你什麼都不問就出來了,而且還送他到房間,你覺得可能會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嗎?你有那麼蠢嗎?你有那麼天真嗎?一個女人願意單獨和一個男人進到他的房間,這意味著什麼你不知道嗎?”
孫萱軒默不作聲,看到此時說完這番話的慕澄天已經坐到了地上,她走過去扶起他,他不為所動,孫萱軒只得放棄,“阿嬌都可以很傻很天真,為什麼我不可以呢?你雖然是我老闆,可我內心把你當朋友,而且你對我也很好,我回報你同樣的關心,我想這並不過分。如果給你造成了什麼錯覺,我向你道歉,並立志以後改正歸邪。你覺得可以嗎?”
慕澄天聽到最後有點哭笑不可,這算什麼?自己表錯情嗎?可他覺得明明就不是她所說的那樣子,算了,他有他的驕傲。“我不想聽你說,出去。”
孫萱軒趕緊聽話地往門口走,手剛碰觸門把,慕澄天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你是因為喜歡老蘇嗎?”
孫萱軒只覺得什麼東西被狠狠地錘擊了一下,聲音瞬間不自覺地轉冷:“跟他無關。”
慕澄天有絲疲憊:“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他,走吧。”
孫萱軒走出慕澄天的房間,走出慕澄天的皇冠,陶出手機打到總檯問了個計程車的號碼,然後邊走邊等待著司機的來臨。
快入冬了,風吹在身上很冷很涼,可孫萱軒貌似感覺不到,因為她整個已經沒有溫度。即使在慕澄天面前即可否認,可並不代表她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包括剛剛所面對的慕澄天那一幕,其實也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會有這麼一個畫面,一切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對了,好像是自文君被勸退離職後,由最初的惶恐到最後的鎮靜,只因確定要好好抓牢慕澄天這跟浮木。她清楚慕澄天的習性,也能感覺慕澄天對她有那麼絲不一樣,所以儘量毫無痕跡地與他進行一些本不應該會有的眼神交流,會有意無意地營造出一個助理不應該會有的若即若離,然後逐漸放大他對她的不一樣。她所表現的只不過是一種假象的暗示,一種她對他輕微的彆扭關心。
她需要他的保護,她需要他的信任,這樣她才能活的更有空間,活的更具話語權,才能今天平平安安回家,明天高高興興接著上班。而一個女人所能對男人投資的,無非就是感情的曖昧,或真或假。當然,這一切是建立在她足夠了解慕澄天的前提下,他的身體可以亂,他的感情可以亂,但他的婚姻是絕對不會亂的。況且他和自己一樣,是個愛自己勝過愛一切的人,感情,只不過是個調劑品。
車還沒有來,孫萱軒把自己裹的越來越緊,想起歐陽倩前兩天說的話,再想起慕澄天剛剛的表情,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所做的又有什麼意義,說到底只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究竟在想要抓住什麼亦或埋藏什麼,是虛榮還是自身缺乏的安全感。
歐陽倩說不要傷害慕澄天,慕澄天說不要傷害蘇志翔,在他們眼裡,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孫萱軒兩眼一片迷茫,她從來都認為一個成年人如果沒有一點城府那就是個二百五,可她從來沒想過要利用城府去傷害誰……
“叭叭”聲響起,孫萱軒回頭看著追速過來的計程車燈光,頭髮被風吹的肆意飛揚,就這樣吧,該是到了把劍走偏鋒的歪念拉回來的時候,一切就讓迴歸於工作本身。
接下來的三天風平浪靜,孫萱軒和慕澄天這兩個屬性相同的人,同時選擇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平日裡怎麼相處還是怎麼相處,平時裡怎麼尷尬還是怎麼尷尬,可無形中卻多了份生疏的客氣感。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