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搖搖他的手臂。
“幹嘛?”他閉著眼懶得搭理,心情差勁透了。
“我肚子餓了。”她萬般可憐地摸摸癟癟的小肚子,來到這裡,她好像瘦了不少耶!
“又是吃?!”苗景毅快氣炸了。這個笨蛋簡直像鳥窩裡的雛鳥,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是張大嘴要找東西吃。
“我餓了嘛!”她眨巴著大眼,模樣好無辜。
“你──”苗景毅氣得渾身顫抖。在他心情這麼晦暗的時候,她還有心情大吃嗎?
好!吃吧吃吧,撐死你算了!
他立即翻身下床,帶著她出門,報復性地將她帶到吃到飽的歐式自助Buffet,看看能不能將她的肚皮撐破。
“阿毅,等一等啦!”
開車回到家,苗景毅率先下車,而蘋兒則是行動困難地跟在後頭。
“走慢一點啦,呃,我肚子好脹,好難受喔!”她可能稍微多吃了點,但是她好愛那些叫做蛋糕的東西,甜滋滋、軟綿綿的,好好吃。
苗景毅依然連句話也不說,徑自快步向前走。
“阿毅呀,我終於找到你了。”
忽然間,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衝過來抱著苗景毅痛哭。
“咦?”苗景毅沒被嚇到,走在後頭的蘋兒又被嚇了一大跳。
這位老伯是誰呀?
“走開!”苗景毅斜眼瞪老人一眼,冷冷地推開他,大步走向他的家門口,老人卻不死心地在後頭又拉又扯,哭哭啼啼。
“阿毅啊,我是你的親叔父呀,你怎麼可以不理我呢?”老人邊說邊抹眼淚,哭得好不傷心。“你的堂弟出了車禍,全身癱瘓了,需要一大筆醫藥費,所以我只能來找你──”
“哼!”
苗景毅扯著唇冷笑了下,壓根不為所動,老人陡然放聲大哭,粗幹沙啞的哭號聲,引來路人以及附近居民的圍觀。
“怎麼回事?”
“好像有位老先生在哭耶!”
老人見有人圍觀,哭得更大聲,更加傷心了。
“阿毅,難道你忘了,當年你爸爸生意失敗自殺身亡,媽媽又入獄坐牢,是我一手把你養育大的?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認叔父、不管你癱瘓住院的堂弟嗎?”
老人哭得聲嘶力竭,渾身顫抖,圍觀的人個個滿臉同情、義憤填膺,批評的聲浪愈來愈大,大家開始嚴加撻伐無情無義的苗景毅。
“這個人真是忘恩負義。”
“對啊,我早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善類,只是沒想到他這樣無情,連養大自己的親叔父都棄之不顧。”
“真是可惡,有這種鄰居,真是我們的恥辱。”
蘋兒歪著頭,疑惑地看著老人,雖然老人哭得很大聲,但是她一直覺得老人好像不是真的很傷心,像在演戲似的。
她仔細看著老人的動作,不經意發現老人在低頭拭淚之際,嘴角卻悄悄往上揚起,她立即發出驚呼。“啊!”
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萬惡”的苗景毅身上,沒人看見這個畫面,他們還在慷慨激昂地批判苗景毅。
“這種人,我們應該把他趕出我們社──啊!”
有人正在嚴厲批判時,苗景毅猛然轉頭瞪著他,那個人立即面紅耳赤地住嘴。
“房子是我的,我高興在這個社群住多久就住多久,誰有權利趕我走?我不管我叔父的死活,礙著各位了嗎?”他冷冷地環視眾人一圈,才又陰冷質問:“你們還有任何問題嗎?”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敢再說話,事實上,他們連氣都不敢吭。
只有苗景毅的叔父,還在一旁猛掉淚,哭得老淚縱橫。
苗景毅不屑地瞄了眼,嘲諷地道:“親愛的叔父,你可以不用再惺惺作態了,我不會給你半毛錢,景雄堂弟的死活,也與我無關!現在,你可以走了。”
“你這人!你簡直沒心沒肺,和你媽一樣,都不是人!”苗景毅的叔父開始破口大罵。
“你說什麼?”苗景毅惡狠狠地瞪著叔父,他要怎麼辱罵他,他都無所謂,但是他不許叔父把他與母親扯在一起。
他和她絕對不同!
“你們看,他連我這個叔父都想打啊!”老人假裝恐懼,狡獪地大喊,圍觀的群眾又響起一陣不齒的撻伐聲。
“哎呀,您還沒死心嗎?苗老先生,苗景毅的薄情寡義,大家早就知道了,怎麼您還沒看透?”
一名年約四十幾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