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很重要的約會也會想辦法排開。”私底下,凌偉岷總是稱他為老闆,他不但是姜雅雋的機要助理,也是他大學學弟,兩個人因為喜歡撞球,經常有機會湊在一塊,姜雅雋甚至帶他一起進姜園集團的關係企業打工,從此他就老是叫他老闆。
後來姜雅雋到劍橋留學,他們還是常常互通訊息,兩年後,姜雅雋又轉到巴黎大學深造,他則是在姜雅雋的幫助下到了劍橋讀書,兩個人就此結下了往後成為工作夥伴的緣份。
“你越來越狗腿了。”
“老闆真愛開玩笑,不狗腿怎麼混得到飯吃?”
“原來你已經降級,變成需要靠狗腿來混飯吃啊!”
“你不要取笑我,如果我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你恐怕看到我就會想皺眉。”
“也許。我們待會兒去喝一杯。”話剛剛落下,他的手機就響了,用不著看上頭的來電號碼顯示,他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傭人都是這個時候打電話向他報告別墅的情況。其實更正確的說法是,傭人要報告的是姚駱豔的一舉一動,因為她住進別墅之後,這種報告的動作才從一個禮拜一次改成每天一次。
“姜雅雋……”像是上了鎖似的,他的眉頭隨著手機另一端傳來的話完全鎖在一塊,“老爺子的情況怎麼樣……好,我知道了。”
看著他放下手機,一臉陰鬱的緊抿雙唇,半晌,凌偉岷才開口問:“總裁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那個女人不太安份而已。”她找老頭子玩大富翁也就算了,竟然連傭人都拉進去湊熱鬧,還要求最大的輸家必須請所有的人吃大餐,把氣氛煽動得又緊張、又刺激,她存心跟他過不去是不是?
凌偉岷當然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是姚駱豔,身為他的機要助理,他參與的事不但有公事,還有私事,最重要的是在劍橋的時候,他每次聖誕節和農曆過年都會在姜雅雋的安排下到巴黎過節,他自然認識那個把姜雅雋迷得昏頭轉向的女人。
“多了她,死氣沉沉的別墅想必變得很熱鬧。”
“她去那裡的目的不是為了製造氣氛。”雖然這麼說,他卻忍不住羨慕起住在別墅的人,有她在的地方,生活會變得有樂趣多了。
“你要回別墅嗎?”
“不了,我們去喝酒。”
“萬一她把別墅的屋頂掀了怎麼辦?”凌偉岷完全開玩笑的口吻,其實他一直很好奇老闆對那個大美女是不是舊情難忘,他們分手之後,老闆的感情就一直停留在空白狀態,他甚至不曾對哪個女人多看一眼,每次看到有關姚駱豔的報導,他總會不經意的失神。不過不管他有多麼好奇,他總是謹守界線,不讓自己變成窺探者。
“不會,走吧!”
看著已經睡得又香又甜的女人,姜雅雋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每次看著她,他總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不管何時何地,即使不上妝、即使臉上沾了泥沙,她還是可以這麼的璀璨耀眼,教他百看不厭。
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不再愛她,也可以不再恨她,愛與恨不過是一把利刀的兩面,無法捨棄其中的一面,他終究會受到傷害。
可惜往往希望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當他決定去找她的時候,他就已經再一次把自己推進漩渦中,現在他想若無其事的抽身,可能嗎?如果他聰明的話,他應該離她遠一點,偏偏他就是沒辦法抗拒送上門的機會。
當她宛如發光體般點亮他的生命,讓他沉迷於擁有她的世界,他的心就被牽制住了,雖然她後來走出他的生命,但是她留給他的記憶卻深深根植在他的腦海,無論他多麼努力就是抹不去,最後他也終於認清楚一件事——
即使他強硬的逼自己不要明明白白的對她說“我愛你”,那並不能改變他對她的愛已經超越自己的生命的事實。
也許是感覺到身旁有人,姚駱豔動了一下身子,睜開眼睛,當她看見姜雅雋時,她一點也不驚訝,只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你知道嗎?你這樣的行為很失禮。”他們已經不是情人了,他怎麼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進入她的房間?
“我本來不想吵醒你。”
坐起身子,她一副很傷腦筋的說:“我可以拜託你嗎?請你不要再三更半夜的跑來這裡打擾我的睡眠,你應該知道我有多重視美容時間。”
“你應該先自我反省,為什麼你就是搞不清楚狀況?我不是在開玩笑,老頭子不可以太興奮,如果你害他的身體又出了狀況,你是不是準備一輩子待在這裡當特別看護?”也許威脅對她比較有用